一脚就踹在她膝盖处,力道也不轻能看见清晰的淤青。
王昭容是真的火冒三丈,刚接了电话,王仁善在电话还跟她发脾气,嫌她办事效率太低,都快整整一天也没传回去好消息。
燕四爷已经回京,本人没出面,但联系了律师,看样子是要搞王灏。
王仁善急的着急上火,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来找贺御求情已经是够心烦意乱,王仁善还特妈像个神经病一直纠缠,现在转头女儿还被一个寄主在这儿的姜年给打了。
“姜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贺御的家,你作为一个借助的客人,对贺伶动手说得过去吗?”
王昭容怒瞪着她,眼神好似要把她撕碎。
真是翻了天了,什么人都敢欺辱她了!
“京城都传,你是来京治病的,我看你打人的时候倒是精神
好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人。”
“你爷爷跟贺御是师兄弟关系,你只是贺御的晚辈,一个外人,动手之前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姜年敛着眼眸,在做整理衣服上的点心,温软乖巧,看不出一点攻击性。
“贺夫人在说这番话以前,可有掂量过自己身份?”
“我借住的是七爷家,要对我论责只怕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对我说教。”她挽唇浅笑,撩起眼皮。
瑞凤眼半眯,阴戾料峭。
王昭容倒吸一口凉气,“你跟我这样讲话?”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可真是毫无教养可言!”
姜年眉梢轻挑,“您女儿很有教养?那为什么挨打的不是我而是您女儿,贺夫人?你们为王灏的事来的吧,我现在住在七爷这儿,怎么说都是七爷客人……”
“你们俩就是这样对待七爷的客人?”
“或许,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贺伶才会这样自轻自贱,闲到没事把脸凑上来给别人打?”
“你……”王昭容怒目圆睁,手指攥成拳头。
想不到姜年这样能言善辩,和灿莲花,一句句的,温吞缓慢却利如刀子。
她可算是有点明白,唐敏在京城也算的上一号人物,是怎么被这个小丫头给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小贱人,你特么可真敢讲,我是真给你脸不成!”贺伶气的着急上火,胡乱在茶几上抓了什么就朝她砸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人看见她拿的什么东西。
姜年只觉得额角刺疼了一下,顿时一片火辣辣。
是贺伶的手机,她刚刚放茶几的,手机壳上点缀很多水钻棱角锋利,在她额角蹭出一道血口子。
“姜小姐——”
芳姐和祥叔在厨房准备火锅,怕味道太大关上门,也是王昭容吼得太大声才把他们引出来。
不知所以然,就见三人在客厅相对而立,贺伶忽然出手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祥叔迎上来看了眼,可心疼了。
“都出血了。”
“贺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七爷家里,动手打人,还有没有把七爷放在眼里!”祥叔可是清楚贺佩玖的性子。
小祖宗般疼着的女朋友,旁人说一下都不行,现在被打了……
怎么得了噢。
芳姐退到一旁联系贺佩玖,电话刚拨出去,就听到院子传来汽车声。
芳姐哪里等的了,急忙迎出门。
贺佩玖刚下车,拿着手机,还有些纳闷,电话没通怎么就挂了,偏头就瞧见院里两辆车。
有一辆他是有印象的,王昭容的车。
一
抬眼,芳姐就急匆匆的迎上来,三言两语把屋里的事说了。
“贺伶动手,打了年年?”
“可不是。”
随后跟上来的武直同贺庒对视眼。
心道,这两母女可真牛匹的很,跑来四季云鼎,动手打了未来女主人?
依他们家七爷护短的性子,只怕……
贺佩玖快步进屋,刚到门口就听贺伶在叫嚣。
“一个小贱人打了又怎么样!这是我小叔叔家,她不过是寄人篱下,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被孟絮玩儿过的破鞋,还搁这儿装贞洁烈女,真让人恶心。”
“放肆!”
“我的地方,轮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贺佩玖脚下生风,踱步过来。
先瞥到姜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