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像年年这么幸运。”
“十八岁,我生下小余时,她爸爸就消失得无踪影。抛弃小余在当时我是真的别无选择。”
老夫人脸色僵了下,不再继续,“嗳,算了不提这个。事情是我选择,错误自然有我承担,这时候讲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
“贺御,既然你对年年一片深情,作为年年姥姥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她。”
“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我也不能够仓促的决定就此把年年托付给你。我跟你的愿望是一样,年年好,我们才能好。”
“跟年年相认的事我知有计较,这件事复杂你不必插手进来,万一闹出什么误会我就是罪人了。”
最后的话,老夫人说得很无力,总觉得如今的身份说什么都像一种笑话。
姜年与她,不管将来关系
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
“贺御,我再问你最后一件……”
“没有。”贺佩玖字句铿锵,“我跟她未有逾越,她还小,您放心这些事我有分寸。”
老夫人一愣,随即笑了,摆着手,“听了你的话我能猜到些,我想说的是,感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不能干预插手。”
“我知晓年年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说如果你们一切水到渠成,希望年年那边……”余下的话老夫人没讲,都是成年,提点一下就能明白。
“时间不早,你回去吧。”
贺佩玖的眉心不自然的皱了下,随即起身微微颔首。
“告辞。”
从茶舍出来,瓢泼大雨好似变本加厉,夜里的凉意无端往他身上蹿。
上车时给姜年发了条信息。
【我回来了。】
半小时后才收到回信:【外面雨很大,注意行车安全。】
【姜夙休息了吗。】
【嗯,刚回房,陪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生怕我想不开什么的。】
他勾着唇,揉搓两下指腹:【年年,我饿了。】
【你回来我给你煮碗面?或者给你热一些饭菜。】
【不必,煮碗面就很好。】
【那我等你。】
收起电话,贺佩玖缓缓笑开。
他希望,小姑娘能这样等他一辈子,在他们俩的家里,留一豆灯火,回了家有明艳动人的她和一碗热乎乎的面。
他恍然觉得,这一生所求原来这么美好。
万般皆好,可于他而言。
有她即是皆好。
四季云鼎。
姜年刚沐浴完,跟贺佩玖聊了几句,去浴室吹头发,眯眼瞅着脖颈的吻痕有点犯难。
行礼昨天上京直接送去小姨那儿,现在衣柜里都是些平领的睡衣,这样穿绝壁暴露。
刚换下的衣服不可能穿着睡觉……
凌晨时分,院子里传来汽车声。
姜年没急着下楼,狗狗崇崇的来到门边,打开条缝隙听着楼下响动。
主人回来,如果姜夙还没休息或许要出来打招呼的。
进屋的人有三个,脚步凌乱,实在听不出什么动静,姜年又怕被发现带上门去到床边准备拿手机跟贺佩玖互通有无。
【我哥是不是在客厅,我晚一点下楼吧。】
信息刚发出来,背后忽然传来声震动。
姜年吓得扭头,一瞅是贺佩玖,惊恐的小表情换成埋怨。
“你吓到我了,七哥!”
贺佩玖勾唇,舌尖抵着腮帮,目光饶有兴致的在她身上打量。
“我的衬衣?”
姜年有些不适的扯着衣摆,小脸染了层迷人的桃粉,灯晕之下瑞
凤眼顾盼生辉。
“嗯,这边没有带衣领的睡衣,这个遮不住。”细白的指尖无意识的抚了下脖颈,吻痕和咬痕还很鲜红。
无意的动作,更是撩人不自知。
白皙的脖颈上,吻痕像冬日里的寒梅尤为色泽鲜艳。
贺佩玖眼里卷着热风,踱步过来。
“很好看,我喜欢你穿成这样。”
“我就是暂时……唔。”他高大的身影罩下来,箍着细腰,握着腰肢轻轻一推,整个人跌进怀里,干燥温热的指腹擒着下巴微微上挑就含着下唇。
姜年瑟缩了下,被他身上湿津津夜里的凉意激的一抖。
“没带伞吗,怎么衣服有点润。”她抱着贺佩玖的腰,偎依紧贴,能摸到些臂弯上好似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