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敏置若罔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求得姜年松口,“阿絮在医院行为过激,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是受害人我们本不该来打扰你,只是我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车祸已经要了阿絮一条腿,如今又被打废,下半辈子无望,所有的一切我都认了,只是现在面临各种指控,七爷对咱们家步步紧逼,半分情面不留……”
“姜小姐,我们已经被逼到绝路,就请七爷看在两家有血缘关系的份上高抬贵手吧。”
“七爷待你极好,你又是受害者,只要你愿意帮忙求情七爷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咚——’的一声。
此刻唐敏什么颜面都不要,直接跪在姜年面前,扼着她手腕,哭着,求着,把一个母亲护子心切的一面演得淋漓尽致。
“孟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想要把我架在道德制高点逼我就范?”她想要脱离唐敏的拉扯,可拉扯得太紧,怎么都挣脱不了。
“没有什么道德制高点,我只是在求你留阿絮和孟家一条性命。姜小姐按照这样下去阿絮就没有后半辈子,他还年轻,已经残疾还是个废人,就求你网开一面,就此收手吧。”
“收手?”姜年冷哂,“孟夫人现在你来求我?那我问你,如果在医院没有武直大哥出现及时,我被你儿子玷污成功那谁又来为我下半身买单?在宁城姜家态度就很明确,我姜年不过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京城孟家少爷,到京这么久我可一次都没见过他。”
“但孟先生,孟夫人。”她直起身子,呼了口心中的愤怒,“在医院孟絮堵我可是筹划好的!试问,
不是一直监视着我的动向他怎么会知道去医院堵我?这番行径,若不是我姜年运气好,如今哭得可就是我的家人!”
“如刚刚孟夫人所言,一切皆是孟絮咎由自取。事情到这一步你们还没弄明白,责任在孟絮,在你们,为什么要把七爷牵扯进来?”
“就算七爷手段通天用些打击报复的行为,他也不能做到影响司法机关断案,更不可能把白的变成黑的!”
“七爷佼佼君子,风骨清傲,容不得你在这儿诋毁他!”
呵,当真好一个佼佼君子,风骨清傲。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信上几分,但这些词落贺七爷身上简直是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唐敏倏地大笑起来,脸色扭曲难看,扼着姜年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什么佼佼君子,贺御他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这世上他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也就只有你觉得贺御是个好人,你等着吧姜年,有一日你会晓得贺御是个……”
“我是个什么?”
卡座门口垂落的珠帘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下一秒,贺佩玖就踱步进来,夜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衬得宛如昆山之巅立世美玉!
“七爷。”姜年欢喜的唤了声,就见他贴近,俯身,带着扳指的手扣着唐敏的手腕。
他来得急,一心惦念着姜年,血液倒流,指尖上温度透骨冰凉。
唐敏感觉到一股钳制力量,下一秒手腕骨头一扭,‘咔嚓——’一声直接断掉!
“啊——”那一刻,唐敏只觉得浑身凉透,好似被戳了几个大窟窿,朔风不断往里面灌。
“贺御,你……”
她视野之中,贺佩玖浅勾唇角,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柔色。
“孟夫人,你吓到她了!”武直已经踱步过来,捂着唐敏的嘴,扣着她觳觫不止的身体拖到角落。
“七爷这件事……”孟荃背脊冷汗涔涔,在唐敏被折断手腕那一刻,血液跟着霎时凉透。
他晓得贺御待姜年极好,打听过关系后,还侥幸的以为是受姜老嘱托所以对姜年百般照拂。
可现在看来并非是这样,贺御愿不愿意照拂一个人旁人无法干预,而他这般心甘情愿,只因为这个人是姜年。
是贺御自己想!
所以他对姜年是有私心的——
想到这层关系,孟荃整个身体都软得快立不住。
“就这点东西也想收买她?”贺佩玖偏身看来,眸色掠过盒子里的红宝石,寒意浸湿骨,“这样的东西岂能配得上她?”
“孟家当真是小瞧了我。”
“七爷,您听我解释。”
他撩起两根手指,恣意在空中舞了圈,旁若无人的给姜年捋了捋耳发,清润温雅,“还没吃饭吧。”
“嗯。”她乖巧点头,暖阳之下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