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濡,热气灼灼,合着一股子慵懒偏生又温淡,顿时叫她心中警铃大作。
脸颊上的触感不平滑,鼻息,嘴唇碰着一层茸毛。
在停车场接触过,几乎没有怀疑,这是贺佩玖的外套,那么靠的肩头就是……
师叔的肩!
他明显感受到,肩头靠着的小姑娘明显身体瑟缩下,然后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一丝丝都不敢乱动。
“怎么了,睡得不踏实?”他俯身又低了些,薄唇透出的温度都能清晰传递过去。
前座两人,默契对看一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但,这他妈是要接吻不成?
七爷凑得这么近,姜小姐靠着肩,绝壁的接吻最佳姿势。
安静的院子,除了细风卷过花草的刷刷声,就是车厢里姜年过于剧烈的心跳声。
“心怎么跳这么快?”
他明知故问,没有放过,反而逼得愈发紧。
甚至,带着扳指的手覆在额头,他掌心宽厚温暖,早年是军人摸过的枪械不少,虽退役下来时常也会去练习场纾解,掌心的茧子蹭过她娇嫩的皮肤引起酥麻的颤栗。
加上扳指带来的凉意一激。
忽然觉得感觉不对,鼻子痒酥酥的隐约有股血腥气。
头刚偏离肩头几分抬手一摸——
她居然,流鼻血了!
“给,给我两张纸巾。”
她蹭的一下弹开,手捂着鼻子,仰起头,贺佩玖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开了顶灯一瞧,细白的指缝里丝丝殷红。
眸色徒然一寒,托着她后劲,“快,拿纸来。”
前座两人回头一瞅……
哟,亲得流鼻血?
这么刺激!
贺庒赶忙递了纸过来。
贺佩玖抽了两张帮忙捂着娇小的鼻子,眉眼间又抹戾色,“怎么流鼻血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姜年捂着鼻,嗓音闷闷的,“没有,许是上火了。”
说完,细长娇媚的眼尾递了抹眼色过来
,刚刚睡醒,眸里带水,秋水盈盈,像那色彩刚染在纱布上,是抹娇俏艳。
脖颈仰着,衬着灯光,宛如段细滑的绸缎,每一寸眼神,每一寸肌肤,都锲而不舍的吸引着,勾引着。
想亲一口,更想在脖颈上……咬上一口。
“怎么样,还在流吗?”他问,拢着的眉峰宛如立刀。
“好像没了。”
她的手被压在贺佩玖手下,示意的动了动,两只手一起移开,摸了下好像止住了。
“捂了会儿,没血了。”
话落,下巴一紧被两指玉雕的手指擒住,上抬些角度,将将对上他那双深潭漩涡的黑眸。
这么近,呼吸都缠在一起。
几乎是个完美接吻角度和暧昧的距离。
姜年紧张的吞咽的口水,瞳仁里是他精雕细琢的轮廓,每一寸肌肤的温度瞬间被点燃,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蹿。
贺佩玖看着她,点了胭脂的唇,漾开一丝浅淡的弧度。
又是憋气,又是咽口水,得多怕他?
“怎么憋着不呼吸,我是想确认是不是真的没在流鼻血。”
她僵硬的摇头,随着他的话呼吸慢慢的,轻轻的呼出,喷散在他指尖上,柔柔暖风袭来。
反倒撩得他自己无端蹿出过邪火。
“没,没流了,我是不是……”可以拿回下巴。
她受惊的时候会空空放大,眸子里一片虚浮之色,愣怔呆萌。
“咳咳。”驾驶位传来咳嗽声,正示意后座两人,姜家有人出来了,他俩得收敛着点。
他余光一偏,姜年就得到机会,慌乱的了句‘谢谢’就抓着包逃命似的下了车。
‘嘭——’
车门甩上的一瞬,就有道身影疾步而来。
没有很高,看着很纤瘦,还没瞧清那热就到了面前,是姜瑟瑟。
她怎么会出来迎自己?
正纳闷着,姜瑟瑟从不温柔的口吻就传来,“你和七爷单独出去吃饭?了不起啊姜年,昨天推掉孟家订婚,今儿就攀上七爷。你一个病得要死的人还真能耐,临
死前还想飞去枝头尝尝做凤凰的滋味!”
“像你这多余的废物就应该躲在家里等着死的那天,而不是用你病怏怏的模样去勾引男人!”
机关枪似的一波攻击,刻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