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冲làng比赛前三……?”李书辞手有点儿抖,“一来就这么猛吗?”
丁海生:“小比赛没什么难度,又没奖金池,厉害的人都不愿意去。”
李书辞信了,聪明的他没和谢不惊选择同一场比赛,屁颠屁颠的去了另一场。
结果被nüè得哭着回来了。
“呜呜呜根本是骗人的!世界前三的没难度,那能叫没难度吗?!哥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信了丁海生的话!”
两日后,轮到谢不惊去参加比赛。
那是很普通的一个晴天,谢不惊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全程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李书辞小心翼翼:“怎么样?”
谢不惊随手拿出一块冠军奖牌,语气淡淡:“可能我运气比较好,这一场确实没什么厉害的人参加。”
李书辞:“…………”
那是你运气好吗?那根本就是别人都比不过你!
可恶,他就不应该和天才比!
或许是李书辞情绪太低落,丁海生主动安慰道:“不要气馁,谢不惊是大部分人都达不到的天赋,你在普通人里已经很厉害了。”
李书辞:“……”
你这样说我更难受了好吗?qaq
就连谢不惊也没有想到,冲làng竟然变得这么容易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练习,谢不惊的体力和专注力都前所未有的集中。更让他意外的是,那种进入大海的外来感消失了,就仿佛他已经和大海融为了一体。
10月底,谢不惊和李书辞终于被允许进入大làng。
出发前谢不惊查看了气压图,预计明天欧湖岛北岸将出现5级剧涌,对应海làng6-10米。
翌日清晨,他们开车寻着巨làng而去。
今天没有太阳,乌云yīn沉沉的压在天际,没了阳光和蓝天的衬托,大海褪去明媚温柔的外衣,变得yīn沉可怕起来。
此时的夏威夷还没有完全进入làng季,但是汹涌的波涛已经展露了它可怖之处。
接近10米高的巨làng在他们眼前崩溃垮塌,宣泄着太平洋深处数以万吨的狂bào力量。
短板已经不再适用,他们换成了更长、更稳定、更方便进入大làng的枪板。
下海前,谢不惊和李书辞坐在岸边给冲làng板上蜡。粗糙均匀的蜡块分布在冲làng板底部,可以更好的增加入水的摩擦力。
上蜡期间,陆续有人来到海岸,看到李书辞好奇的目光,冲他们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
李书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表情相当不自在。
虽然他一直渴望挑战大làng,然而直到他现在真正面临大làng,才发现有多么恐怖。
一道道大làng在他眼前陡然崩溃,仿佛什么灾难片中的可怕场面。
“哥,我好像腿有点软,”下海前,他抓紧了谢不惊衣袖,小声道,“你、你不害怕吗?”
“我也怕,”谢不惊目光凝视着眼前翻滚的巨làng,他的身体在恐惧,心跳却因为兴奋一点点加速,“但比起害怕,我现在更想站上去。”
而且人好多。
或许是马上就要进入làng季,周围的冲làng选手反而比夏天时更多了。
哪怕làng扬得这么高,依旧有数不清的冲làng者从世界各地汇集于此,只想体验驾乘海làng的感觉。
能让这么多人魂牵梦萦,甚至甘愿付出生命的代价,那种感觉,一定特别棒吧。
“我先走了。”谢不惊抱着冲làng板划水出海,一道làng花瞬间撞上了他的身体。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从入海的那一瞬间,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平静。
冲làng板在剧烈的波涛中起起伏伏,几乎让他产生了一种即将被淹没的错觉。
他甚至觉得,这道làng早就超过自己预估的6-10米了。
10米,这是业界对大làng的一个划分点。
6米以上已经是大làng,但还属于可以驾乘的范围。
10米之上就是不可驾乘,必须要通过水上摩托才能把冲làng选手置入làng中。
谢不惊从波làng外侧划到等làng区,亲眼目睹一道大làng正在他眼前迅速崩溃。
有几个人站上了làng峰,但很快又被卷入大海,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