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bj人,不抵抗,大家客客气气,少死多少人?这些日子偏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乱党,想要反抗?那不是抓一个杀一个,自己找死么?”
台下的观众大都是失了自己的家园的人,他们流离失所,被迫远走西南,跟亲人分隔两地,而卢沟桥事变的惨痛过往仍旧历历在目,台上的演员演得投入,台下的观众也逐渐投入了起来。许多观众都愤怒地握起了拳头,愤慨的骂声渐次响起,大家的情绪完全跟着台上的剧情而起伏。
男主角大学教授“吴伯藻”也被伪警压着上了场,他目睹了一个又一个被无理拘捕的中国老百姓。随后楚青恬扮演的第二个角色“妇女”再次上场,这一次她再不是刚刚那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成了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她把刚刚梳的油亮亮的一根辫子散开,一头靓丽的长发被抓得披头散发,乱得像鸡窝,清秀的脸庞被涂上一道一道的黑色油彩,身上破旧的衣裤也都沾满了黑灰,若不是提前知晓楚青恬“分饰两角”,定然看不出她跟刚刚那惊惶的“少女”是同一个人。
一名“伪警”一阵骂骂咧咧地将楚青恬押上了台,楚青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只有绝望之人才会拥有的无所畏惧的疯狂,她一直扭头死死地瞪着将她抓来的“伪警”,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那“伪警”架着楚青恬的胳膊,恶狠狠却心怀忌惮地说:
“这个女人好不是东西,她放火烧死了十位皇军!”
一旁的警察局长“潘毓桂”大惊失色:
“什么?昨儿放火的女人就是她么?”
“伪警”连忙答道:“是的。”
“潘毓桂”起身走到楚青恬跟前:
“是你把我们皇军杀害的么?”
楚青恬不但毫不畏惧,反而突然朝“潘毓桂”扑了过去:
“不错,是我杀害的!”
楚青恬呈现出来的癫狂将扮演“潘毓桂”的同学吓了一跳,他向后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他意识到自己在台上,赶紧调整好状态,强自镇定地说:
“我问你,为什么你这样的狠毒,要杀害他们?快说!”
楚青恬仰天冷笑数声:
“为什么?你要问我为什么么?我告诉你,这几个月来,咱们老百姓被骚扰的也算够了!什么皇军,简直连强盗都不如!见了东西就拿,见了东西就抢。每天夜里喝醉了酒,挨门挨户地乱闯,昨天夜里,闯到了我的家里,无缘无故地把我的丈夫给杀了,把我的孩子也杀了!还有,天呀,我的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儿,也被他们这般野兽给轮流着奸死了!我哭喊着要去救她的时候,他们又把我也绑起来,说把我也要……天哪!这世界上还有人性没有?”
楚青恬这段表演声声泣血、一气呵成,所有的观众都被她征服了,就连“潘毓桂”被楚青恬逼真投入的控诉惊到了,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接词,一旁扮演的“伪警”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不许叫!”
楚青恬则毫不在意,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恐惧,剩下的只有仇恨:
“啊!没有,没有的!这世界上都是些禽兽,都是些魔鬼!因为我想到要替我的丈夫报仇,替我的孩子们报仇,只有靠我了。所以我就忍辱同他们一起喝酒,把他们灌醉了,我就出来把房门锁住,在外边放起火来,这一把火!哈哈,哈哈,哈哈!痛快极了!所有的人都烧死在里面,一个都没有跑得出来!啊!我报了仇了!我出了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楚青恬癫狂的笑声让台侧传来“日本兵”的哗闹,“潘毓桂”赶紧息事宁人,对着台侧讨好道:
“诸位,我有办法,请你们静一静!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即使把她杀了,也无补于诸位。我想把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刚刚几个“日本兵”听到后都冲上台来,异口同声地:
“好极了!好极了!”
“潘毓桂”见讨好了这些“日本兵”,满脸堆笑:
“你们爱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好,你们拿去吧!”
几个“日本兵”立马朝楚青恬扑过去,七手八脚地扯住她,楚青恬使出浑身力气拼命挣扎,不但拳打脚踢,嘴里还一直破口大骂。楚青恬就好像刚刚被钓上岸的鱼一样,为了求生在泥土里拼命挣扎,三四个扮演“日本兵”的男同学一齐上阵都按不住她。之前彩排的时候大家自然不会表演得如此逼真,作势拉扯一下便过去了。可楚青恬使出浑身力气拳打脚踢,每个“日本兵”身上都被楚青恬招呼到了,他们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