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夜归又醉酒,堂堂少将军夫人竟如此荒唐,也难怪夜千重会生气。
还有那个唐君意,来路不明的人,一看就不怀好意,楚璃既已为人妇,怎能纠缠于她。
唐君意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徒留一个酒鬼和一个随时可以将这只酒鬼撕碎的冷面将军。
夜千重将人事不省的楚璃抱进了将军府,丫鬟窃窃私语:将军居然抱少夫人了!
到了内院,楚璃却开始发起酒疯来了,嘴里含含混混说着胡话不算,还跳起了舞,唱的也不知是哪国哪朝的歌,跳的舞那是比瓦子里戏耍的人还要难看。
夜千重竟也显得手足无措了,跟前这个酒鬼哪里有半点豪门夫人的形象,实在是……
很丢脸!
没错,他居然觉得很丢脸,还庆幸这是晚上,又在府内,应该没什么人看到。
“咳咳,你们全都下去吧。”夜千重将下人们都退下的时候内心有几分尴尬。
这个女人,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是任务太重,压力太大,才
去外面花天酒地放松?
不论是什么原因,夜千重都觉得头疼,他本可以完全不管她,随她怎么折腾去。最好是大半夜不归被歹人抓去,回来后即使未失清白,他可以****污蔑她已无资格做这个将军夫人了。
然而,他居然狠不下心下这个手。
可能唐君意家的酒后劲太大,楚璃越发疯癫起来,刚还有半点意识,如今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突然向夜千重扑上来,摇摇晃晃地指着他,一边傻兮兮地笑一边在他面前扭动她那副还算灵活婀娜的腰肢,嘴里念念叨叨着不知是不是在骂他。
“你,你,夜千重,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说话,你,你知不知道我,我楚璃,最受不得被人欺负,最受不得被人冤枉,那种感觉,好,好难过啊。不,不,是绝望、是心痛……”
楚璃挨着他,一面说一面索性将脑袋靠在了他胸膛上,细嫩的一双玉手在他胸前乱捶,夜千重竟就这样被她推推搡搡地撞在了廊柱上,而
她则“霸气”地将双手一伸,将他锁在了她和廊柱之间……
好一个楚璃,竟然这么大胆!
“我知道了,”楚璃突然指着他的鼻子,傻笑起来,“一定是你,你娘没有教你怎么好好和人说话……”
“我是没教我儿子怎么说话,你娘应该从小就教导你应该怎么做一个名门淑女。”夜夫人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响起。
“娘,你怎么来了。”夜千重将楚璃推开,埋怨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上前问安,顺便将楚璃也拉过来行礼。
哪知楚璃这时已经“六亲不认”了,就算是皇帝太后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估计不会给他/她面子。
她像一只出笼的小鸟,竟飞了出去,连夜千重也没拦住她,就眼睁睁地又生气又无奈地看着她在池塘边开始她精彩的表演。
夜夫人是豪门世家贵妇人的模范,饶是这么一位端庄气质的女子,也被楚璃给气得全身颤抖,她平抚起伏的胸脯,大声喝道:“将少夫人送进房里去!别在这
给我丢人现眼。”
她真的,很丢人吗?
晚上楚璃做了一个好梦,梦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呀。
“好吃,好吃,我要肉羹,海棠糕……”
“小姐,小姐……”
“别吵。”
“我的肉,喂喂你别走,喂……”
哪个杀千刀的,将她的肉给抢走了?
她抹抹嘴,嗯,还有肉沫星子……
不对呀,怎么眼前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夜千重?
“啊!”
她从梦中惊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星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清醒过来。
丫鬟清风****地看着她,她的主子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呢,她也好少操点心。
楚璃这一睡,一梦,彻底将昨晚喝醉的事给忘了,起床后哼着小曲,心情很好似的打算出门去看雪,清风告诉她今年的雪来得太迟,都快过年了才下第一场雪。
她不免嘀咕,这里还能下雪呢,在她老家都好几年没下过雪了,她都只能在电视上看那些洋洋洒洒的雪花,心想要是能堆个雪人该多好
啊。
不是她童心未泯,而是小时候有雪的时候,别人家小孩在玩雪,她却只能帮着大人扫雪,哪有那份玩的心思。
“小姐,你昨晚可闯了大祸了,夫人和姑爷都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