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的痛，所以他的笙笙，走的时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迟暮不敢去想。

他害怕。

他缓缓抬眸，好看的眼眸里都是绯红：“笙笙，对不起。”

对不起伤了你的心。

对不起少年的我们。

夏初笙站在原地，她好看的桃花眼，平静的看着快要哭了的男人，久久的没有说话，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顾迟暮，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说这些，但是要说不怨恨。

那肯定是假的。

曾经的她用尽了全力去爱这个男人，即便弄的遍体鳞伤，她都不放弃的想要再次站在他的身边，最后他用着那种极其羞辱的话，将她最后的坚持给击垮，他血淋淋的告诉着她，她的坚持到底有多么的可笑，所以回来的时候，她才那么大的怨气。

可现在听到顾迟暮，用着这样的语气说着对不起。

她的心事真的闷疼。

“别哭，笙笙别哭。”

哭？

夏初笙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看着指尖上的泪水，她眨了眨被眼泪染湿的眼睛，有着几分的茫然和不知。

她为什么哭了？

顾迟暮上前，微凉的指尖，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拭干净，声音嘶哑：“别哭，笙笙别在为我哭，我不值得你哭，这辈子都不要再为我落泪，那三年里，我让你流了太多的眼泪，往后的余生，你要开开心心，不能再落一滴眼泪。”

“顾迟暮……”

“去睡吧，我还有一个会议。”顾迟暮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将人抱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脚步匆忙的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