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之后两个人才齐齐坐在外头,把马车堵了个结实,留着段小荷一个人在里头。
她被塞上马车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渐沉,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就要被送到变态老头儿的身边去了。京城没有宵禁,晚上热闹的很。这会儿听着外头的喧嚣,段小荷只能把老泪往心里流。
段小荷一咬牙,脑袋咚咚往马车上撞,结果那婆子掀开帘子进来朝着她身上一顿掐,疼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小贱蹄子你给我消停点儿,你以为外头的人能听得见?你就是把脑袋磕破了也没人会理你一下。知道为什么么?因为这是咱们丞相府的马车,没人敢管!”
段小荷心都凉了半截,难道自己就只有待宰的命了?
喧嚣热闹渐渐远去,马车驶向了某条巷子里的某间豪气的大宅子。
婆子解开了绳子,帕子却还塞在她的嘴巴里,动作粗鲁的把她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啪啪的拍响了面前那两扇大门。
不大会儿的门就开了,婆子颇为不满,质问怎么这么大会儿了才开门。那人一见是丞相府的马车,语气平常倒也没区别对待,说今天是他家老爷生辰,都在大门候着呢,这小门就没留人。
段小荷心里卧槽了一把,这尼玛只是小门?
京城的有钱人果真是够豪气,就连她那个乡下大门都比不得人家深巷子里头的小门。
婆子把她拽了进去,跟着这小厮弯弯拐拐的走了一段路,这才指着前头那屋子说:“把人送那儿就行,老爷今晚要是没喝醉估计就能过来了。”
那婆子往小厮手里塞了锭银子,“这姑娘心眼儿多,但是人长得漂亮,活儿好。相爷交代了得看仔细了,小哥哥你多费费心思。”
段小荷瞠目结舌,丞相府的人还得要巴结这小厮,那这变态老头儿到底是有多大的官儿?
婆子把人推进了屋里,接着外头就听见了上锁的声音。段小荷拿掉塞在嘴里那东西,往门上推了几下没推动,又抬脚踹了两下,依旧不见效果。目光移到窗户上,试了两下根本就是徒劳。屋子很大却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昏暗暗,瞧着让人心慌慌的。
昏暗中有人抓了她一把,段小荷虎躯一震,下意识的就甩了个巴掌过去。人家稳稳截住她的手,甚至还把她往跟前拽了拽。
段小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双眼紧闭张嘴就咬上了那人的胳膊,接着又手脚齐上的厮打着面前的人。
“是我。”
她浑身一震,睁开眼睛看了个实在,确实就是秦锐。
秦锐松了手,玩笑道:“我还一直担心着你会吃亏,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本事。”
他灼灼的盯着她看,好似从来都不认识她。“果然还是要靠打扮,你这样子才符合你的身份。做个乡村野妇还是真是委屈了你。”
段小荷有些不自在,“你来救我?”
他点头,朝着她伸出了手掌。“跟我走。”
段小荷只想离开,跟着秦锐就离开了这屋子。秦锐抱着她跃到房梁上,动作优雅的一块块把头顶上的瓦砖给搬空了一块空间,带着她就跳上了人家的屋顶。
“你的这身衣服脱下来。”
“什么鬼?”
秦锐指了指她身上的轻纱,“这层纱就可以。”
段小荷也没多想,脱下了这身轻纱交到了他的手上。
“等我。”秦锐轻轻一跃,转眼就看不见人了。段小荷有些懵逼,这算什么事儿?不是要带自己逃离狼窝,怎么他自己倒是先跑了?
目光放到远处,她可以从屋顶上看见一小处京城的繁华,让她觉得恍惚和缥缈。不远处的院落传出鼓瑟吹笙,顿时就把她的神智给拉了回来。这是那个变态老头儿的生日宴会,她这会儿还站在人家的房顶上,要是被人发现小命还保得住?
她稳住脚下蹲下身子,奈何既要稳住身子还要尽量降低存在感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难,于是等秦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抓着屋顶又撅着屁股的可笑模样。
秦锐肩头上扛了个女人,穿着的正是她刚刚脱下来的轻纱。她刚想说话秦锐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扛着那个女人就跳进了屋里。
片刻之后再上来,把砖瓦复原,带着段小荷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秦锐把她带到了某个院子里,落了地她就急急问:“你把谁送下去了?”
他抬眼,“他们要是知道你跑了,只怕整个刘家村跟你有关系的人都活不了。除非找个人给你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