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一路上十分谨慎小心,一直把人拉进了锦衣的仓库里。到了仓库之后张掌柜当着她的面就要脱去了外衫,段小荷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张掌柜有话好说!”
外头天色渐晚,张掌柜把她拖到了仓库里,还要当着她的面来脱衣服?
搞什么!
谁料张掌柜把外衫脱下来,露出了里头的黑色夜行衣。
什么鬼!
“主子就交给你了,若是我出去一个时辰还未回来,你就带着主子远走高飞。”
张掌柜抛下这么一句,小心的猫出了门,就这么消失了。
纳尼!
段小荷拧着眉心,一间间的推开了门,终于在其中一间瞧见了躺在一堆布匹上昏迷不醒的秦锐。
她在旁边干看了一会儿,确定这人是有着呼吸的,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张掌柜走的急,也没说秦锐是什么毛病。临走前交代的那些话她倒是听见了,可是如果秦锐不醒,光她一个人怎么能带走他的主子?
还远走高飞,飞你妹啊!
她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心疼的看看被秦锐压在身下的那些布匹,揉着心口安慰自己要看得长远,这么几匹布才几两银子?又忧心的看了一会儿秦锐,心说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天都已经全黑了。段小荷都在旁边打起了瞌睡,没留意旁边伸过来的那只手。
冰冰凉凉的触感激得她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抓了个什么,照着那东西就猛敲了一下。
一声闷哼,秦锐捂着手背疼出了一身冷汗。
“下手这么狠,这段时间练出来的?”
听了这声音段小荷顿时灵台一片清明,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清楚了已经清醒的秦锐。再看手里捏着的是把量布匹用的米尺,刚才那一下力道不轻,那一下估计都红肿了吧。
秦锐伸出那只手,月光下头那好看的手背上泛红一片,微微红肿。
段小荷歉疚的扔开那米尺,有些手足无措。“我也没想到你一醒来就伸出咸猪手,我这是自保啊。你手没事儿吧?不影响撸吧?”
“撸什么?”
……
“没什么。”
她上下扫了秦锐一眼,他这会儿是气蔫蔫的,可又看不出伤在了哪里。“喂,你哪儿受伤了?”
秦锐指指胸膛,段小荷大惊。“你受了内伤?”
他摇头,“我害了相思病。”
段小荷过去给他一掌,把他重新拍回了那几缎布匹上。秦锐咳嗽两声,喘气都有些费劲儿。
“也不知道那小皇帝给我下了什么药,全身无力,忽冷忽热。要不是我命大,这会儿早死路上了,也省得你去给我上香祭拜了。”
下药?他中毒了?
“你中什么毒?什么全身无力忽冷忽热,他还能给你下春药?”段小荷有些惶恐,已经在脑子自行脑补画面了。
秦锐抬起眼眸,“你怎么知道春药吃了全身无力忽冷忽热?”
她心说难道还能跟他说自己前世已是老司机,这种事情还能不知道?段小荷清了下嗓子,说自己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突然想起初见秦锐的第一眼,也是在这么朦胧的月光下,那会儿看见的秦锐简直好看的不得了。
她心里头想着,嘴上也就说了。秦锐沉默片刻,“那会儿你黑黑瘦瘦,那下巴都能扎人了,也就只有一双眼睛好看些,谁能想到刘三哥家这么穷也能把你养的这么好。早知道你这会儿长得这么好看,我一定在他前头先把你给娶了。”
段小荷没搭理他,走到门口等了一会儿又折回来跟他说:“张掌柜说一个时辰若是没回来,就叫我先带你走。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先跟我走?”
“走哪儿去?”
“回乡下啊!”
秦锐眼角含着丝笑意,颔首道:“好。”
这会儿天都黑了,只能等明天了。仓库的伙计早就被张掌柜给支开,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她扫了秦锐一眼,“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玉食酒楼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秦锐将她喊进来,“你见过那两个新厨子了?”
她点头,说见过了。
秦锐沉了沉嗓音,“小皇帝要走了你二嫂,又把自己的人给安插进来。以后你在玉食的一言一行要多加注意,万万不能把我给卖了。”
段小荷怔了一下,“你瞎说什么。”
秦锐缩了下眼眸,“我瞎说什么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