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棠家出来以后,她特地绕了路去那猎户家里看了一下。他家在村里最偏僻的角落,房子破败不堪,屋前却挂了把大铜锁。
她前几回也路过这里,倒是没注意门上有没有锁,现在看见了,她还在心里嘀咕这破屋子里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有吧,对于猎户来说,这屋子里都是值得他惦记的东西。
这次刘三在晚饭前就回来了,跟昨天一样,才换上的衣服弄的脏兮兮,一身汗臭味儿,脸上黑乎乎一片,足足打了两盆水才洗干净了。
往常吃两三碗饭的他一口气吃了五碗,看得家里胃口最好的刘大都自愧不如心生佩服。收拾碗筷的时候刘老汉摸到厨房门口,喊着段小荷。
说他家老三最近胃口好,明天多做点儿吃的。要不那些吃的都被老三一个人占了,他一个老的一个傻的还能抢到啥,还能不能吃饱了?
段小荷扫了一眼她的小厨房,就照刘三这个吃法,厨房里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能够吃几天。
晚上回屋的时候,段小荷望着一脸兴冲冲眼睛黑亮黑亮的刘三。“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跟着我师傅打猎去了。”
“没猎到东西啊?”
“吃了啊,不然我一直饿到晚上啊。”刘三回答的理所当然,脱掉鞋袜上了炕,抱着媳妇儿感叹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已经有俩了,就差孩子了。
段小荷将他推开,“找你师傅生去。”
刘三一脸害羞的又贴上来。“师傅跟我一样是男人,怎么生。媳妇儿,你不是吃我师傅的醋了吧?”
段小荷心说自己吃醋的样子很明显?刘三看出她心中所想,夸张的在她身上闻了一下。“我媳妇儿就是醋缸,酸的厉害。”
她一脚将刘三给送到了炕下头,翻身睡觉,顺带裹走了一整张被子。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段小荷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刘三揪到了厨房里,指着快要空掉的米袋子凶神恶煞的吼着:“你要不给我个完美的解释,我从明天起就不给你做饭吃!你跟你师傅就去山里吃一辈子的野味儿去吧!”
刘三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要么,我明天少吃点?”
段小荷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就没给他气得噎死过去。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当天夜里刘三脱去一身衣服,十分流氓的爬到她身边的时候,段小荷才借着月光瞧见他背上的淤青和划痕。
“这怎么搞的?”
刘三不以为然,将噌一下坐直起来的小媳妇儿重新推倒。“不小心弄到的。”
段小荷要把他推开,奈何刘三就是只蛮牛,她哪有那个力气,干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力气还不小。偏偏刘三还当这是情趣。
结束之后,刘三满足的躺在一侧,段小荷浑身酸痛一点儿劲儿都没了。
“你这些伤,是哪儿来的?”
一连问了两边都没回应,段小荷气恼的翻起来,却见刘三已经睡着了。简直就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她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伺候了一家人的早饭之后,刘三刚出了门,段小荷后脚就跟上了。电视剧看多了,也学模做样搞起了跟踪,只是才跟着他走到林子里,就把人给跟丢了。
看着整片山林,段小荷咬牙切齿,心说今晚就不给刘三上炕,饭也不给他吃!
回去的时候碰见了个熟人打了两声招呼,人家婶子的脸突然凑了过来,一脸八卦的问她张氏最近总去镇上干什么?
段小荷摇头说不知道,自己跟张氏老死不相往来。
婶子也知道她家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段小荷跟张氏老死不相往来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也就没在问了。
只是这话就这么埋在了她的心里,她突然想起上回钱巧巧来时就说过,张氏总往镇上跑,每次回来都是春风满面。他们这次从县里刚回家来,可不就撞见了春风满面也回家来的张氏么。
当时刘老汉故意高声呛口气,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这种事情刘二都不管管?也太孬了一些吧。
回了家之后,段小荷就特地留意了张氏,知道张氏两三天就要往镇上跑,她就想着等哪天她也跟着去看看,看看人家奸夫长什么样,能让张氏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幽会,能让刘二这么怂的不敢管。
中午饭点的时候刘三就回来,一齐过来的,还有个虬髯大汉。
这就是那个猎户了吧……
“媳妇儿,这就是我师傅。”
刘三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