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对,就是这个。你这是挖墙脚。”
于吉听了也不勉强,抱着郭奕上上下下地打量后跟蔡妩两口子说:“这孩子体弱吧。那就别拘着,等过了周岁让他多跑跑跳跳,时间长了自然身子骨就硬朗了。”
蔡妩听了眼一亮,然后自我唾弃了下:怎么把这个忘了。运动才是最好的锻炼嘛。明天抓完周让儿子每天围着院子溜达去。
于吉见蔡妩脸色知道自己建议被采纳,转脸又笑眯眯地逗弄小郭奕了。
那天是等到太阳将落的时候左慈他们才离开。于吉话不多,大半时间都在抱孩子玩,偶尔说出一两句,听在蔡妩耳朵里也是别有玄机,深奥无比的哲理。左慈倒还是那个不靠谱性子,拉着蔡妩絮絮叨叨了好久,等时间差不多时,左某人才不甘不愿地出门,临告别还郑重地交代蔡妩:“你得给我徒孙随时提着我这个师祖爷爷,要不回头见了他忘了老道儿,老道儿就找你这丫头算账。”
蔡妩哭笑不得的应下,转身见郭嘉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由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了?”
郭嘉摆摆手:“没事。只是忽然发现这世上有了一个让我揣摩不透的人罢了。”
蔡妩眨眨眼,指着走远的于吉:“你说于道长?”
郭嘉点头:“相当矛盾的一个人啊。即在方外又非方外,即信天命又要搏天命。手下信徒无数,举止温雅非凡,连站在那里都让人止不住想亲近。这样的人,但愿他不要得罪什么权贵。”
蔡妩皱着眉,在脑子里来回搜索着于吉的资料,却发现她记忆力对这些方外人事的事渐渐变成空白,只留下于吉好像并未善终的模糊印象。蔡妩咬着唇:“要不,我写信提醒老道儿给于道长提个醒?”
郭嘉淡淡地笑:“随你,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
第二天蔡妩娘家来人看郭奕抓周,小家伙抓完刀笔抓竹简,最后抓烦了,眼睛转啊转地瞧向四周。也不管周围大人的蛊惑怂恿声,很有气概地站起身,一步一颠儿,摇摇晃晃地要出门离开。
蔡妩赶紧把人又抱回来,结果郭奕还是不配合,继续往门外走。
如此反复几次后,蔡妩急了,瞪了眼儿子。哪只郭奕比她更急:莫名其妙被抱来抱去,抓了东西还都被收走,小爷不伺候了你还又把我带回来,这有没有天理了?小家伙越想越委屈,终于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倩见此赶紧上前,嗔瞪了蔡妩一眼:“抓周不过图个吉利,你认真个什么劲儿。看把孩子弄哭了吧?”
说完也不理会张口欲辩的蔡妩,抱过小外甥拿手里一个玉坠哄着:“奕儿乖,不哭不哭。看舅母给你拿了什么。”
郭奕眨巴着眼睛,从模糊地视线里看到眼前的小吊坠,一把抓住后不在放手。咧着长了八颗小米粒的嘴巴冲陈倩呵呵地笑。笑完又跟昨天亲于吉一样,“吧唧”在舅母脸上亲了一口。陈倩愣了愣,接着抵着外甥额头,眯眼笑了。
蔡妩在一旁看的满头黑线,凑到郭嘉身边小声问:“你说他这谁给东西亲谁的毛病跟谁学的?还有,他这财迷样子随谁?反正不随我。”
郭嘉摸着下巴:“那就更不随我了。”
一场抓周礼就因为当事人的不配合,莫名其妙落下帷幕。过年后,蔡妩开始实施对儿子的强身健体计划。
每天早上领着小郭奕到院子里跑几圈。回来以后看着郭奕小脸红红,眼睛亮亮的模样觉得自己特有成就感。自己拉着儿子玩了几个月以后,觉得郭奕身子确实变得硬朗,灵机一动,也搅合着郭嘉参与其中。
郭嘉摆着手推拒:“咳……那个阿媚呀,奕儿这边不能老跑来跑去是吧,也得有文化教习不是,我就只负责儿子启蒙就好了,你说的那个锻炼嘛,我相信夫人你一个人能应付的。”
蔡妩不满地瞟他一眼,声音带着威胁:“你去不去?”
郭嘉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去。”
蔡妩手一伸,放在郭嘉胳膊那边下劲儿一拧:“你去不去?”
“拧也不去!”
蔡妩眨眨眼,抱着儿子眼泪汪汪:“奕儿,你爹不要你了,他连陪你玩都不肯了。”
郭奕抬起头,亮眼睛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小手伸到自家娘亲脸上很体贴地安抚:“娘,不哭不哭,爹爹不要你奕儿要。”
蔡妩满头黑线:这小子生来是克她的吧?他到底有没有搞清她话里真正含义啊?
郭嘉则在蔡妩背后冲儿子竖起大拇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