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竟然给她放假了!哈利路亚!天主佛主四方诸神终于显灵一回了啊!蔡妩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跑过去抱着王氏的腿蹭蹭:“娘亲你真好!娘亲你怎么就那么好呢?阿媚最喜欢你了。”抱完以后,踮着脚尖往王氏脖子很亲一口,一溜小跑出了厅门。
王氏在她身后摸着口水吻的地方哭笑不得:这娃儿有时候还真是有点呆。她完全忘了是因为谁,她才被丢到水深火热中去的了。
蔡妩从厅里一路跑到自己房间,拉起杜若进了书房——阿婧现在很少再来书房,这里基本都属于蔡妩一个人了。
蔡妩从书房屏风后拿出小铲子,小篮子什么,抓着杜若跑到自家秋海棠树下开始挖坑。
杜若也忙着在一边帮忙,边替她扒土边问:“姑娘,你不是说要等六个月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挖了?”
蔡妩头也不抬,继续忙活:“我想了一下。它本来该用二月雪水,逾半年以后正好金秋时节,喝的话应该不错。可是咱们这个用的是雨水,应该不用那么久,三个月就差不多了。拿出来试试,先去让哥哥尝尝好不好喝?”
杜若点头,也拿一把小铲子帮忙。等过了一会儿俩人从树底下挖出一个半尺高的小陶坛子,坛口被布巾粘土密封,坛身还带着些泥巴。蔡妩剥落泥巴,抱着坛子开始呵呵傻笑:这就是她对《杜康拾遗》的验证成果——昆仑觞。
从一开始她就给自己找理由:这个时代娱乐精神太少,供娱乐的东西也太少。她小人家本着娱乐精神还能进行化学实验实在是勇气可嘉。在她看来,这时代跟化学挂得上钩的一个酿酒、一个炼丹。炼丹她倒是好奇。她一直很疑惑那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忽悠那么多人对它趋之若鹜,但是她没那个胆。每天捣鼓水银、重铅、硝磺什么的,搞不好会汞中毒或着大爆炸的。
还是酿酒安全。蔡家厨房就有酒糟酵母,至于大米,她一个正经嫡出的女公子还能弄不来些实验性质的大米?而且还有蔡平傻哥哥鸡血上头上赶着给当小白鼠。简直就是万事俱备,就欠她动手东风了。
蔡妩抱着小坛子乐颠颠回书房,留下杜若在后面收拾被挖的乱七八糟的坑土。
书房里,小摊子敲开封土,布巾一扯,一股浓郁的梨花香味扑面而来。
蔡妩迷了眼睛,在坛子边享受地嗅了几口,才把酒倒进竹制杯子,封了坛口,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去给蔡平送去尝鲜。
蔡平正听魏先生讲书呢。无意间一扭头,看小妹妹在自个儿窗户边鬼头鬼脑冲他打眼色,于是忙着魏先生不注意探身问:“什么事?”
蔡妩踮脚把杯子给他递过去:“尝尝。”
蔡平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什么东西了:它实在是太好闻了。酒香混着梨花香,还有竹杯本身的清香,真是……要不是此时要上课,他肯定得坐下来好好品品。可奈何他先生也在呢,而且似乎也闻到什么,放下书卷,正四下抽着鼻子寻找气味来源。蔡平生怕被先生逮着,想都没想,接了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抹抹嘴巴:“你赶紧回去。不然让先生看见又要给阿公告状。”
蔡妩傻眼地看蔡平一仰脖喝完,有些呆呆地问:“味道怎么样?”
蔡平瞟了一眼先生,发现其还在眯着眼睛嗅味道,于是很快地答复:“喝得急,没品出来,不过挺香。估计一个院子都能闻到。你赶紧回去,要不先生该发现了。”
蔡妩瞪他:“闻起来怎么样还用你说?真是牛嚼牡丹。我白来了。下回不给你了,一点儿不懂品味。”说完小脑袋一甩,拿着杯子从窗户边跳开了。
等她走远了,魏先生才终于确定味道来源了。他走到窗户看了看:“平儿,你干了什么?刚才先生闻到很浓郁的一股香味。似乎是酒香,又不太像。”
蔡平状似无意地侧身挡出窗户:“哪里有什么香味?想是先生讲课累了,闻错了也不一定。”
魏先生点点头。正要转身,又回过来:“不对呀,先生怎么闻着这香味在你身上?”
蔡平脑子这回转得飞快,立马就接口:“学生衣袍今天才换的熏香,先生若不适应,下次学生让他们再换回旧的就是。”
魏先生也不知信了没有,一脸迷糊的坐回去拿着竹简继续眯缝眼睛摇头晃脑讲书去了。
蔡妩却是从自己哥哥那里窝了一肚子气:没告诉她怎么样也就算了,他还臭拽地把她赶回来了。这事搁谁都郁闷:“噢,我好心好意给你送东西去了,你啥也没说,吃了东西就赶人。赶也就赶了,你好歹跟我说说吃后感吧?我那东西就算不是人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