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个人都很真诚地对我说了声“谢谢。”
放假第二天,我和张雨诗把昆明的好朋友都请到家里聚了一次,提前过了个年,66打算这几天就回太原。月姐是肯定要回重庆的,过年了还要给母亲去扫墓。
我问辉哥回不回去?他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任何理由,掏出一根烟低头点燃,强子是无家可归,他正好和辉哥凑在一起。我妈打电话问我真的不回去过年啦。
我没告诉她我要去杭州,一是不让他担心,二是告诉她我要去杭州她又得追问半天原因。我撒谎说要在公司值班,回不去。我妈竟然告诉苏小沫是不是也在公司值班,什么时候还带她回家呢?
我真不忍心告诉她,苏小沫不是我女朋友……
过年前的第三天,我和张雨诗回到了杭州,张雨诗的爷爷也来杭州过年了,她爷爷似乎对张雨诗也没什么感情,反倒是特别喜欢林小乐,重男轻女吧!这种观念在老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吧!张雨诗的继母在老头面前也挺“贤惠”的,没有给我和张雨诗脸色看。这个女人活得一定很累,无时无刻不在“装”,真不知道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晚上吃过饭,老林叫着我出去散散步,我知道他有话和我说,走在小区内,老林递给我一根芙蓉王,点燃之后吸了一大口,表情有点严肃,“小凡啊……林叔叔看得出来
,你是一个挺有责任心的男人,诗诗也不小了,过完年二十五岁了,你们现在在一起还好么?”
我要怎么回答呢?我用含糊地声音“嗯”了一声。
“诗诗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了妈妈的照顾,这些年都受委屈了,小乐她妈妈对张雨诗不好,我也看在眼里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很惭愧,我没能好好照顾诗诗,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以后我这个女儿可就交给你了。你在昆明也开了自己的公司,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
“林叔叔,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在昆明的公司因为管理不当,钱都被人卷走了,多亏了您帮了我一把,诗诗还要去德国读书吧,这两年我也在昆明继续努力奋斗,我想不断丰富自己的阅历,总想着靠别人的施舍来度日,我是不可能成长起来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太焦躁,总是盲目地自信,每年过年的前一天,我和诗诗都会去给她妈妈扫墓,明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
这一个晚上,老林又和我说了很多张雨诗小时候的事,他对我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对一个老朋友诉说心事一样,让我对他、对这个家有了更多的了解。
第二天早上,老林带着我和张雨诗去了公墓,张雨诗坐在奔驰的后排,怀里抱着一束白百合,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老林一路都阴沉着脸,没有和我交谈什么。
站在张雨诗妈的墓碑前,我看到了一张和张雨诗一模一样的脸,张雨诗和她妈妈长得真的太像了,再看张雨诗,她跪在墓碑前,两行泪无声地落下。
我走到张雨诗身边,跪在她身边,对着墓碑拜了三拜,如果她妈妈在天有灵,一定知道我此刻的想法。我扶起来张雨诗,她又盯着墓碑凝视了一会儿。
墓碑前摆放着几样供果,张雨诗告诉这些都是她妈妈喜欢吃的,拜祭完之后,老林让我们先去车边等着吧,他一会儿就来。
张雨诗挽着我的胳膊向山下走去,每一步走得都很慢,我问张雨诗为什么他爸爸还不下来呢?张雨诗告诉我,他爸爸每个月都会来这里看她妈妈,每一次来都会坐在墓碑前很久很久,有一次她在山下等她爸爸,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下来,她又上山去找,看到她爸坐在墓碑前擦眼泪呢。
为什么张雨诗妈要去世呢?如果她还活着,这个家会多么的幸福!只是上帝总是制造出那些不完美的片段……
我和张雨诗在山下等了两个多小时,老林才下来,回去的路上,我和张雨诗坐在后排,她靠在我怀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泪一直在滴落。
这个新年最终还是来了,在烟花爆竹声中来了。看到林小乐拿着爷爷给的红包高兴地满屋子跑、看到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一刻我偷偷告诉张雨诗,我感觉自己好孤独,特别想回家……
张雨诗却告诉我,她比我还孤独,至少我还有一个家是温暖的,而她连一个温暖的家都找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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