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支朴他们那边的地方终于发现了点什么。

将地上的泥用刷子拂开，左悦用荧光灯晃了晃那一条被抹开的棕色痕迹上晃了晃：“血？”

小陆凑近了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用湿棉签抹了抹然后滴上酚酞和过氧化氢，见颜色变了就点头道：“是血迹，一会儿带回去让他们看看是不是死者的。”

左悦眯着眼睛在垃圾箱和堤坝之间看了圈，然后摘下手套给支朴电话：“抛尸地点应该就在你们到我之间，我们在这边的垃圾箱发现了血迹，是不是死者的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你可以让你人下水看看。”

左悦忽然想起什么扭身问村支书：“这边的河道会有船只经过吗？”

“这条没什么，最多也就是小渔船，没有货船。”

那就没什么了，被丢弃的骨骼应该还没有被翻搅沉底。

挂断电话，见小陆已经弯身在够里面的东西了，左悦就在他后面讲已经扒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解开看。

村支书双手握拳对他们现在进行的工作特别感兴趣但是又怕给他们造成麻烦所以在车边够着脑袋一直看着，见到左悦拿着血衣还一脸淡定地凑近了看，他觉得他家那个天天加班值班忙得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都见不了几面的做交警的女儿简直不要太好，他今天回去要去煲点汤送她宿舍去。

左悦在看见团成一团扔在杂草堆中的果壳袋就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打开一看，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短裤，上面还残留着已经有些发褐的血迹，从视觉上判断，上面颜色不一的血迹应该不是一次造成的。

小陆将证物袋拿过来递给左悦，接过她刚刚拍照的相机：“这是受过虐待的？”

左悦将短裤封好：“我哪知道，不过流血流成这样，应该不是死后的。”

那边支朴他们已经快到这边了，左悦把工具箱收拾好提在手里走过去，见地上都是用

线隔出来的格子，就知道他们还有一会儿才能忙完，左悦就站在旁边等着，小陆开车将村支书送回去再过来汇合。

见河里有船只，左悦和支朴说了声就走过去，因为河水还算清，能够大概地看见里面的动静，左悦就蹲在地上看潜水员在湖底翻找，手一搅，立刻就浑了，好一会儿才能再看见里面的动静。

左悦想起了之前支朴和自己科普的，再看看眼前的景象，觉得还是在陆地翻翻垃圾比较好。

她跟着船只跑了一会儿，加上支朴他们往反方向在走，所以没一会儿就有点距离了，哗啦一声，潜水员从水底钻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长骨，左悦看了一眼长度，应该是腿骨。

然后接二连三地找到了不少零件，支朴也从那边走了过来：“应该接近了，我让技术那边的人根据水流速度大概计算了一下范围，差不多就在那附近，小陆说你们找到了死者的衣服？”

“那还不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希望能够通过衣服上的痕迹找到死者凶手或者相关的人。”左悦指着船上的骨骼，“苏羽说她一会儿就赶过来，先根据骨骼计算一下死者的身高，至于其他的再说。”

中午的饭是从这附近做家宴的人家订的，苏羽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大家刚准备开饭。

苏羽挤在左悦身边：“听警卫说上次来找你的老太太今天又过来了，不过没等到你人就走了，说是等你有空再过来。”

左悦解袋子的手一顿，好像来局里找自己的老太太除了蒋敏好像没有其他人了：“有说是什么事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左悦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她说韩京失踪的话，还有就是上次群里疯狂找自己的事，不过她现在很累，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下午的打捞工作还在继续，小陆已经将血衣送回去了，没想到接下来的工作顺利到让人怀疑之前的苦难都是幻觉。

早上在垃圾箱

那边，他们注意到路上有一条车子急刹而产生的车轮印，应该是凶手着急逃跑车速较快而造成的，只不过左悦推断失误了，抛尸点并不是在垃圾箱和早上支朴他们所在地方的中间，反而是在相反的不远处。

支朴已经测量过垃圾箱前的轮胎距离，还有花纹样式，和徐秋拉开卷尺核对一下：“这边应该就是了。”

左悦探过身子，地上的应该是加速痕。

左悦觉得他们的运气挺背的，因为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河道的左侧，所以他们昨天一直在左侧进行的排查，整条道都走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哪知道抛尸点是在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