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如此说他。
即使说了又怎样,死罪,他会赐死自己吗?不会的。再者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他不要,难道还不许给别人吗,那可都是珍贵的雪锦呢!
抬起眼眸不示弱的看着他,水眸中战战兢兢的慌乱被他看得清楚,她终于装作坚强的说道,“不是提倡节俭节约不浪费吗,我想若是皇上不喜欢自然也不要扔了才好.......”
然后后面的声音便在他灼灼逼视的眸光中销声匿迹,她似乎听到自己心房落地的声音,哐当一声巨响,由此可见刚才悬的有多高。
正在她彷徨的时候,头上传来他的声音,“暴君!朕喜欢这个称呼!”
手臂上一疼,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还未清醒过来,眩晕中看到他的脸顷刻间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唇上一暖,他的钢唇便掠夺了她的地带。
她只觉得他此刻几近疯狂,炽烈火辣,吻渐渐加深,仿佛将她的灵魂慢慢抽离,意识渐渐模糊。
直到他放开她,好久她依旧沉浸在刚才的亲昵之中。
渐渐的头脑清醒过来,看到是他俊逸的脸,在自己的上方微笑着盯着自己,那笑容中带着戏谑。
她这次发现自己此时正被他抱在怀里,顿时脸色绯红,赶忙跳出他的怀抱。
“云郎,你怎么......这么坏!”她双脚直跺,半撒娇的说道。
他却微笑着说道,“谁让你说要将朕的衣服送给那个狗奴才。”语气中竟有几许醋味。
她扭头看向别处,“是谁说嫌丑的?”
身子一下跌落到他的怀中,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是萱儿为朕做的,朕都喜欢,当然不会嫌弃。”
她低声的说道,“那刚才明明说......”
“朕是逗你玩的谁知道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要将朕的龙袍赏给一个奴才,还敢口出妄言说朕是暴君。”
他宠溺的说着,手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弄着。
她轻咬下唇,此时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不要命的话,这几句话要是放在有心人那里便足以要了她的命吧。
心中一暖,紧紧搂上他的脖颈,“云郎,萱儿是不是很傻,一点都不聪慧。总是说错话,做错事。”
“萱儿,你是在朕的面前毫无顾忌,才会如此随意的。朕喜欢的也正是你这一点,这宫中的嫔妃朕见得多了,可是朕的女人却只有你一个,一个与朕心意相通,平淡相交的人。”
高处不胜寒,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说人心里的寒冷吧。一个人高高在上,权势倾天,俯视下去看到都是敬仰,而知己却必须首先将自己与对方放在同一水平线上,这对于高数不胜寒的皇帝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一旦得到便会更加珍惜吧。
她便是他心中这样一个人,一个与他之间没有皇帝与妃嫔礼数束缚的女人。
“云郎,你对萱儿真好。”
这一刻,她周身温暖,幸福无比。
被一个男人如此疼爱是她的福分,而且这个人是皇上。
他唇角微勾,那丝笑意不甚明显,却来自与内心深处。
“萱儿,李太医刚刚回来了。”他轻轻的说道,语气柔和。
她顿时抬起头看着她,“李太医.......他.......怎么说.......我娘的病严重吗?”
“不要着急,有朕在!”他见她着急,轻拂着她的背说道。
她点头,心中却仍旧心急如焚,母亲的病此时也是她最大的一个心病,她怎么能不急呢?
然后她尽量柔和的说道,“云郎,是不是很严重?”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在自己面前少有的肃穆,凝重。
他摇头,然后轻声说道,“不严重,不过是救治的药方中有一味药很难找寻罢了。”
她心中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飞龙珠,是皇后保管之物,象征云清世代不衰的江山。
心中的阴霾顿时层层跃上脸颊,之前的红润,此刻却渐渐被苍白所掩饰,“连皇上都觉得珍贵,想来我娘是.......”
她水眸颤抖,清池泛滥,泪水在净颜上肆意流淌,声音也哽咽着在说不出一句话。
他眸色中疼痛一闪,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哭什么,朕又没说找不到这味药。”
她惊慌的抬头,“皇上.....云郎......你是说......”
他点头,“朕是皇上,没有朕办不到的事。”
“那就是说我娘有救了,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