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却亲手将他弄哭了。
“对不起.......玉娡......你应该得到幸福,而不是跟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我不能......”
永乐进来的时候,她便看出了她刚刚哭过。
”玉娡,过来坐。“她招呼着玉娡过去。
随后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她与永乐两个人,“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玉娡了,跟姐姐说说?”
本来就心中一下委屈的永乐,一听海蓝萱柔声询问,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失声哭泣,久久难平。
海蓝萱心中一沉,永乐是何等好性子,开朗活泼,能让她如此伤心难过的人,只怕只有一个......
她也不问,只是默默的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
良久,她才终于止住了哭声,海蓝萱拿起自己的丝帕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残泪,“乖,不哭。有什么事是解不开的呢,哭过就好了。”
永乐抽噎着,泪眼望向海蓝萱,“姐姐的伤都好了,又像以前一样美丽了。”
她顿时忍不住笑道,“小丫头,这都哭成这样了还有心来戏弄姐姐呢?”
永乐顿时争起一个微笑,“玉娡说的是真的。”
她点头,“是的,都好了。可是,你这是怎么了?愿意与姐姐说说吗?”
永乐却垂下了头,一双眼直直的盯向地面,不做声。
她轻轻的叹道,“罢了,姐姐不为难你。什么时候你愿意与姐姐说再说不迟,不过你要答应姐姐不要胡思乱想,如是当真想不明白就去问清楚。”
永乐顿时双眼汲汲生辉,“姐姐与九哥也是如此吗?”说完顿时吐吐舌头又垂下头。
她会意一笑,当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也一时无法作答。
人都是这样,与别人的事都能看得清晰透彻,一旦自己置于其中,便辨不清方向。
永乐却追问道,“姐姐为什么不去见九哥,不去问问九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去证实一下姐姐想的是不是对的?”
她抬起头,秀眸似水流淌出浅淡的丝愁,“他是皇帝。所以,他与别人不一样。”
“可是他在姐姐心中不是皇帝。”
永乐肯定的言词,忽然间点亮她多日来被浓雾笼罩的心,是的,他是皇帝,有着太多的顾虑,太多的身不由己。
可是,在自己的心里他却不仅是皇帝,或者说,从来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男人。
不是,入宫之初,他与自己来说只是皇帝,皇权在手为所欲为的一个帝王而已。
而今,也许心中最初的那份认知的确有了变化,他温柔宠爱,呵护备至,但是却也无时无刻不再提示着自己他是皇帝,拥有着无数的女人。
此时的相信,她确是真心,可是却到底无法彻底敞开心扉。
爱,虚幻如海市蜃楼,飘渺如烟,只希望到了最后她还是她。
永乐看着她眉目间的变化,看着她时而轻蹙,时而舒缓的眉宇。“姐姐,玉娡是不是说错了?”
她秀眸轻缓,似水拂过永乐的脸庞,“玉娡,就这样不要变,一直这样下去。与自己喜欢的人一生相伴,白首相依。”
永乐听不懂她的话,也不知她为何答非所问,却依旧点头,因为这也是她心中的梦想。
只是,那个人---她会找到吗?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她的伤慢慢的好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之外,依旧容貌倾城。
手中的梳子握在手中,不由得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脸。
剑眉星目,威风凛凛,却唯独与她的面前朗笑嫣然,柔情似水。
那一日,他要她为他束发,握着他的墨玉般的发丝,她心中竟也软软如绸,平生第一次触碰带着阳刚之气的发丝,柔滑如瀑,丝缕间带着男人专属淡淡的香气,那一握,竟有种想法自心底慢慢晕开。
那束洒脱桀骜的墨发,一辈子不想放开!
嘴角蔓延过一丝浅笑,秀眸流转,不只是自嘲还有一丝不相信。
月余的时间,他从未再来过,她也未曾出门一步。
到底,信任敌不过疏离,浅淡间与他的一切似乎都是梦中一般。
身子好了许多,一个月的安心静养,将之前身子的亏空也都尽数补了回来,只是入宫以来本就已经锻炼的内敛的性子越加沉静。
也许真的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