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适合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更何况两人的感情从来就没说清楚过。男人是屈从于肉体的动物,啸日猋也不例外,笑剑钝没有这种先做爱后沟通的习惯,觉得那很伤自尊过于懦弱。所以再次在事情可能进一步发展下去的时候停了手。
撩人心火又适可而止从来都是他最擅长的。
“晚上慢慢来。”他笑着说了让人穿好衣服便神清气慡地拉人下楼了。
啸日猋果然在楼下见到了夜神。天老爷正将奶茶放在夜神面前的桌上,啸日猋过去之后,天老爷就去给他煮牛奶。
两个少年一般大,坐下就开始吃放好的几片零散的饼gān。粮食不足,但零食还剩不少,啸日猋吃的时候也没见省着点,大家都把这事儿忘了一般。
“大哥说有鬼故事讲我们听,你来了,我们一块儿听。”
夜神的大哥阿修罗坐那儿给两个少年讲故事的时候,笑剑钝朝这边看了一眼,放着他跟夜神和阿修罗玩,自己回头去偏厅找到huáng泉。正好尚风悦和解语以及罗喉都在那儿。
huáng泉本来想多找几个人一块儿进来商量,但笑剑钝看了看厅内坐着的几个人,手不自觉地摸到裤兜里,拍拍huáng泉的肩膀,直接将门关上了。huáng泉不清楚他这样做的意图,但在那一刻难能可贵地在笑剑钝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又似乎消失很久的、令人没办法不去信任的领导气质。
笑剑钝将金边雕花的象牙瓷茶杯递到每个人的手上,拎着茶壶挨个儿满上一杯温热的睡莲花茶,贵重的茶杯让尚风悦有点手抖,开了几句玩笑,又很快收嘴,让神色匆忙的huáng泉说他想说的话。
huáng泉开口第一件事不是问笑剑钝那阵儿去哪儿了,也没有要跟众人探讨如何逃出生天的意思,却是——“御不凡和天不孤并非死于争执或意外”。
“现在来玩侦探游戏其实没什么意思,我认为现在想办法出去比较重要。”尚风悦对他的话表示皱眉的时候,解语也露出了附和的神情。“对啊,总觉得这里越来越危险了。”所以解语用亲身体验的心灵感受去对尚风悦的话表示贊同。
这宅子里的生存资料紧缺,但奢侈品倒是一样不少。
笑剑钝将茶壶放回象牙莲叶託盘里,坐回沙发,右腿搭到左膝盖上,抱着小巧的茶杯抿了一口,甘甜的回味缭绕上舌尖的神经,缓慢地向脑际蔓延。
“我不这么觉得。如果不是死于意外,那就是人为,就我刚才所得到的资讯,消除此地潜在的危险比想办法出去容易多了。”
他话外的意思就是,对于如何离开此地,他比众人多了那么一点头绪。
不过在场的四个人里,似乎只有罗喉抓住了他真正想说的那点意思。当然罗喉也有自己的那点小算盘,笑剑钝不明说,他也不会深究。
茶喝够了,他俯身将杯子放回託盘里,转了一下,让莲叶的叶梗恰好对准自己。
第十五章
带着众人去挖教堂底下的骨头是傍晚的事。体魄壮实、看起来就像是块gān活的好料的南风不竞和阿修罗死活不愿动手,最后还是huáng泉拉着罗喉去做这腌臜事。
一锄头下去,硌到硬物,被卡住了,huáng泉费力扯出来,朝后颠了几步,待站定了捞起锄头凑近了看,发现上面沾着粘煳煳的黑色液体,正尖着食指想碰,笑剑钝赶忙叫住,“别碰,那东西剧毒,漠刀就是给这玩意儿害死的。”
huáng泉闻言,扭起眉毛看向笑剑钝——同时看向这位风度翩翩气派优雅从容面色不显山不露水的三少爷的还有熟知御天家事的尚风悦和解语——“这东西难道是啸日猋放下去的?”
罗喉“噗”地一声笑出来,“你以为啸日猋是天才化学家吗?这个一看就不是他搞得出来的东西。”
“要你多嘴。”huáng泉瞪了罗喉一眼,再次向笑剑钝投去毫不客气的质问眼神,此刻他已经全然忘了笑剑钝乃是他上司了。
笑剑钝无奈地笑叹一声,卷起嘴角,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据我所知,传闻中有种植物能开出极其绚烂的花,但植株本身若与尸毒混合,便会产生一触即死的剧毒。我本以为这事和小啸有关,后来发现的确没什么关系——漠刀是不小心碰上这里开出来的花而死的。”
huáng泉手抖了一下,忍住想要扔掉锄头的念头,“一触即死,这毒可真够厉害的。”他随即便想到为了追查漠刀死因而盘亘于御天家不愿离去、最终捲入这场灾难而死于非命的御不凡,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