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huáng泉都还在茫然状态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玉秋风带进来的尸体味道让尚风悦很是不满,说了几句两人就吵了起来。玉秋风把碗一摔就出门去了。
刀无心的病情仍然没有好转,曼睩一直在照顾他。罗喉不忍,挑了曼睩喜欢的菜夹进碗里端上去给曼睩。
雁东雨是huáng泉带来的人,吃完饭就接了命令出去搜集证据了。
桌上饭已不多,huáng泉并没有吃饱,放下筷子便坐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眼睛还没闭,又听叮叮咚咚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他回过头去看,罗喉正拉着君曼睩的胳膊,君曼睩背上还背着个完全昏迷的刀无心。
“你真的要去?”
“天不孤医生已经说了,除非送医院,他……”曼睩抬起头,坚定地朝罗喉点点头。
罗喉顿了一下,放开手,“那好,我陪你去。”
“罗总你还是留在这儿吧,你的生存经验比较丰富,也能帮huáng警官很大的忙,我和奚琴师跟去就行了。我本来就是少爷的司机,驾车技术还是不错的。”扶白杨从后面走过来,恭敬地对罗喉道。
“不,我陪他。”
“兄长,扶白杨说得对,这里比我更需要你。”君曼睩蹙起眉,担忧地看着罗喉。
huáng泉不知出于何种冲动,忽然走到楼梯下面,朝上面吼了一句,“罗喉,我还有事找你帮忙,你放心让他们两个跟去就行了,反正找不到路还不是得回来。”huáng泉一向对插手他人家务事没有兴趣,这话说出来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罗喉低头看了huáng泉一眼,仿佛也很吃惊的模样。“据我瞭解,你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开口的。”
huáng泉尴尬地笑了笑,没答话。
“好吧。扶白杨奚琴师,好好照顾她,万事小心。”
他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有点恍惚的感觉。
过了半刻钟,罗喉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不行!我要跟去!”他急急忙忙刚沖到门口,便见笑剑钝那辆保时捷直直向一棵粗壮的白桦树沖去,树下还站着玉秋风和雁东雨,而后便是“嘣”的一声,车子一瞬间将那两人压在树上,轮子仍不停地转动。
见状,他即刻朝那面奔去,一面大吼:“曼睩!快下车!”
“下车!”
不及他走近,只听“轰隆”一声,夺目的橘红色光芒从中绽开,巨大的气流将他朝远处沖飞。他撞到了廊柱上,昏迷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chuáng头柜上是雅少准备的几隻安神的薰衣草,味道淡雅甜美。
但他的鼻中只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头痛欲裂。
坐在chuáng边的huáng泉已经睡着了,头靠在暗金色的chuáng柱上。月光如昨夜一般明朗。
罗喉愣了一下,慢慢回忆起白天的事来……
“曼睩!”他乍一惊,从chuáng上弹起来,刚要下chuáng,huáng泉立马醒过来抓住他的肩膀。
“罗喉!冷静!”
罗喉直直看进huáng泉的眼中,“曼睩呢!”
huáng泉顿时语塞,凝视着罗喉鲜红的眼眸,竟然开不了口。
罗喉忽然丧气地倒塌到chuáng靠,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自嘲口气道:“我明白了。”
“你要不要水?”huáng泉试探着问了问。
罗喉摇摇头。
沉默在静谧的空间中流动,仿若月光一般。
直到中宵已过,huáng泉几乎以为罗喉睁着眼睛睡着了,却听他开口道:“都死了?”
huáng泉“嗯”了一声。
“曼睩、无心、秋风、雁东雨、奚琴师、扶白杨,都死了。秋风和雁东雨的身体被车磨成了两截,其他人都……”
“尸骨无存了?”
“嗯……”
“huáng泉。”
“嗯?”
“亲我一下,碰一下就好。”
huáng泉皱起眉头,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微微立身俯到罗喉上方,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停留在他gān燥的嘴唇上,额头抵着对方,就此姿势含煳道:“罗喉……”
罗喉将他的肩膀扶起来,让他在旁边坐好,而后慢慢开口:“huáng泉,你知道吗,我当兵四年,前两年在训练,当时的上级就一直说,之后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