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不是已经入了虎xué了么?
他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最后一条,最后一条要求,我只要新婚之夜在dòng房里保护你!”
华鸾素含在口里的半口茶噗的一声喷了出去,笑的不怀好意:“那我上茅房你要不要跟着?”见得他一张脸已经有要转青的迹象,连忙敛了淘气神色:“我倒是没意见,只怕新郎官不同意!”
韩眉极果断的接口:“那就点了他的xué道,让他乖乖躺一边就好。”摸摸腰间长剑,他实在不习惯这般温雅的对待一个敢打七少主意的男人。
通常能够一剑解决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多费这么多口舌与jīng力?
七少最近行事,真是越来越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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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月明归路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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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娘子,华鸾素其实一直很闲。
闲到将大沙海这处营地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翻了十五遍,其间运用到自己在地煞门所学数百种机关辨别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此地没有任何机关。她纯粹穷忙活。
这真是个令人挫败的结论。
没有机关就意味着照夜狮子白被这个沙盗头子藏匿到了别的地方去,目标不详。
且这沙盗头子最近这十来日都不曾出过大沙海,美其名曰:准备成亲。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假如他知道,自己期待的dòng房花烛夜是由新娘,新娘武功高qiáng的贴身护卫,外加新郎组成,也不知道能不能笑得这么开怀?
小七恶意的想。
因此到了成亲这一日,她这位新娘瞧起来竟然比新郎还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入dòng房。在两婢子的帮助下穿起茜色通裾大襦,小巧的鹿皮小靴,头戴金饰,难得贞静贤淑了一回,连韩眉这个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孩子都将她看了又看,半日才道:“你这幅模样瞧着是不错,只是要是出去执行任务,怕是会失败。”又指着她头上金饰,“这东西怪重的吧?”
被她狠狠一扇子敲在了手背上。
韩眉疏淡的眉毛蹙起,极是不满:“七少,好歹我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能有了新郎就将我丢在脑脖子后?而且还要追踪迫害?”晃着他手背上显眼的红肿之色,表明她那把扇子的恶行。
可惜后者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不怀好意的吓唬他:“你若再阻止我行事,今晚就把你扒光了代替我去与那沙盗头子圆房!”
韩眉向来苍白的脸立时漆如锅底,黑的极为彻底。
他早知这小丫头向来视世俗礼教若无物,就算进得大明宫,见了锦帝李岚也不曾规规矩矩参拜,每听大臣跪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必定嗤之以鼻,只觉这帮人蠢的可怜。又每每提及,见得世间嫁娶,每提及“鸾凤和谐,共赴百年”之语,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语,更觉讽刺异常,总在一旁偷偷唾弃:那些诗家文人每每闲来生事,造了这些词来唬那些愚民作耍,也还有人真信执子之手,能一辈子在一起,岂非傻子?
一辈子的事,远之又远,若非盖棺,谁敢定论?
因此这沙盗头子这番苦心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想要用亲事来捆住了她,大概颇有难度吧?
可惜吐迷度不曾深入了解,只觉她各种条件刚好合了自己所求,便莽莽撞撞提了亲。且他从来算计人,总觉得极懂制衡驾驭人心之术,求亲之时不免略略提及照夜狮子白,展望未来之时满怀欣喜:“小七,只等你我成亲之后,共同纵骑。我定然将你的照夜狮子白接了回来,带你去西域各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