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得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不知道陈天翼给南陵帝写了什么,还是许了什么诺言,总之,两国增埠通商一事已大约底定,只等谢晴初把协议的文书带回去呈上给陈天翼检阅,如无意外,在来年开chūn就可施行,盐米的价格有望回落,让凤羽百姓受惠。
南陵帝在言语中并没有提及结亲的事情,想必那只是君平岳自作主张的举动。谢晴初看着那颗还摆在案头的夜明珠,心道该是找个时候归还给他了,一想到这,她的头就疼,显然那人那天无意中显露的一丝丝温柔并没有能够使她对他改观,在她的心底,他依然是个冷酷专制的皇子形象。
不过,可以结束出使,返回凤羽的这一决定让驿馆所有人都放心下来,小姐不用再与人周旋,更不用冒险的嫁入南陵,这比什么都qiáng。虽然他们不是朝中大员,可也隐隐察出,这次出使,不仅是为了凤羽南陵jiāo好,更是为了小姐避祸。好在,即使回去了有千难万难,总有老爷少爷在,不至于孤军奋战,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也定然不会冷眼旁观的。
这天,谢晴初拿了披风,也不带一个下人,就自己去了一鸣楼,她要把夜明珠还给君平岳,而依她的看来,一鸣楼绝对跟君平岳脱不了关系。即使没关系,驿馆里的眼线也会通知他的,总之在哪里等着就是了。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踏进一鸣楼,凳子还没坐热,君平岳后脚就来了,神速之至,再说偶然亦是矫情。
归还明珠
其实谢晴初猜对了一半,驿馆的确有君平岳布的耳目,不过是为了掌握她的一举一动。只是,这次与她的见面,真的只是碰巧,他的人一早就来到了一鸣楼了。
一鸣楼,云腾阁的书房里。
“你说有消息了?”君平岳歪靠在椅背上,摸着酒杯,幽沉的问。一大早就收到了他传来的信息,说要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嗯,据探子回报,当年苏炜武和骆羽飞的确是离开了南陵,逃到凤羽去,有人在边境小城见过他们,不过那只是私奔初始的那年,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只有这些?没查到后来的?”见南宫一鸣抱歉的摇摇头,君平岳继续道,“没想到竟然还有‘飞踪’查不到的事情。”语气还是掀不起涟漪,平淡如常。
“好了,我费尽心思查了那么多,你还挖苦我?!那毕竟是过了二十年的事情了,有难度好不好?!”南宫一鸣哀怨的瞅了一下君平岳,有些替自己奔波劳碌的属下打抱不平,“换做是其他人,包管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查不到呢!”他自傲的说道。
“那自然是,堂堂的南宫大少,当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就是说,你想告诉我,我要的结果就是这个了?”君平岳斜睨一下南宫的怪笑模样,不予置评。
“哼,不必讽刺我,我可不是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不至于那么平庸。我查不到他们的事,却查到,刚巧谢延当年曾以钦差的身份路径此地。这谢延即凤羽当朝太尉,据说他每次出巡都携妻同行,在回到烨华城时,已带着在路上产下一名女婴,也就是这次代表凤羽出使南陵的谢晴初。”
“你的意思是……这女婴有可能是苏炜武之女?”君平岳顺着南宫一鸣的话忖度,略略惊讶,没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的。
“那我可不敢作准,毕竟只是猜测而已。而让我引起这猜测的,是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说话就痛痛快快的说,怎么也像个女人似的吞吞吐吐。”
“我!”南宫一鸣本想反驳,但是看到君平岳已经有些不耐烦,也知道自己的玩笑过了,赶紧收起玩笑的脸色,正正经经的道,“‘飞踪’去查探当年的真相时,还有另一批人也在查,神神秘秘的,而且还是凤羽本国的人。看来那谢晴初得罪了不少的人啊!”
“哦?有这种事?那么……”
“即使她真的是谢延之女,也有人想在此大造文章。毕竟当时出京时谢夫人并没有传出有喜的消息,待一年不到的时候带回一个两个月大的女孩,不免让人遐想,也有了造谣的余地了。”
“这倒不奇怪,只是,那些人为何要针对她一个小小的三品官?”还要为此而捏造她的的身世?
“小小的三品官?那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有多少男子想为官却直到垂垂老矣还不能如愿,她年仅十八,已是位居太常寺卿,羡煞多少人?更何况……听闻那凤羽帝曾有意立谢晴初为后,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下来又不了了之了。那些人美其名曰怕楚妃之祸再起,其实是怕自己的女儿够不着皇家的边,当然是想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