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早点去不是可以趁早摸清情况么?”蝶舞满脸的疑惑,“哎呀,作什么敲我的头。”蝶舞挨了无岚一个闷敲,在一旁鬼叫着,模样煞是俏皮可人。
“说你笨你还不高兴,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用意了。”无岚知道主子的答案后就不再多问,反正只要跟着小姐就对了,她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小姐。大少爷吩咐了,小姐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到凤羽。
晴初听闻她们的打闹也笑笑,“无岚说的没错,小姐我山人自有妙计。无岚,明日一早你将此笺jiāo于云非,他会知道怎么做的了。嘱咐他,安全为上!”南陵在凤羽里布有暗桩,凤羽在南陵何尝没有暗线?单谢晴初自己,便自有一脉只听命于她的消息来源。明有明做,暗有暗法,两者并无抵触,反而相得益彰。
“是,无岚明白了。”无岚小心的收好信笺。
“好了,我赶了一天路有点累了,你们也去歇着吧!”于是两人为晴初铺好chuáng后就退下了。
谢晴初料想定是因为南陵知道出使的是女子而不给予重视,不屑来相迎,但是他们忘了,她是作为凤羽的使臣来到,不管多不乐意,礼节还是要守。不说南陵以礼为先?在这么重要的一点上却失策了。他们给了她很好的借口,所以,她没有生气,真的,真的没有生气。
而且,她若要了解南陵国主要借着寿筵做何举动,进城了反而不好打听,身份已露,行动受阻。还不如先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她先前听闻南陵多次派人传信,希望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凤羽帝并没有理会,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若是再出一个楚妃,国无宁日。本来不想派使出南陵,可不知怎的后来却又答应了,这事连晴初自己也弄不清楚,于是就有了这桩麻烦的差事。但是,她肯定,自己来而不进,最后急的只会是南陵,即使再不乐意,到那时也不怕他们不派人来请。自己只需要等着就好。她赌气若不让他们三顾而请,则一日不入金汴,反正……小赌怡情么!
第二天晚上,谢晴初即拿到了云非收集的消息,南陵皇帝的寿筵是由五殿下君平岳主持。这君平岳与南陵当朝太子一母同胞,皆是皇后所出,为人冷漠残酷,不近人情……还列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细节,不过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琐,也是,若真如上所说,这样的人,不会让人知道很多的。那……这次纵容属下怠慢自己也是他的意思?看来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自大狂。不知为何,谢晴初对这个还未见过一面的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再看看,来朝贺寿的,竟然还有西楚的战神,西楚帝幼弟,一个传闻多得数不胜数的人……其他的,还有在南陵周围的小国的皇室……怪不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使官,自然不会受到重视。南陵皇帝是想借结亲寻找同盟国啊。不过于凤羽,对象是英明的陛下,又是尚未有婚配,野心未免太大了。楚妃之鉴,不可不防。看来此次出使,凤羽帝的婚事又须提起,可若他们不答应,南陵又将如何?
果然,第三日,南陵只派了礼部一个从五品的官来。此官当即被谢晴初斥退,因其“劝说”她寿筵上应着南陵女子礼服。谢晴初以一句,“本是凤羽人,岂可着他国之服,本末倒置,焉敢称礼仪之邦?”来塞其口。
第四日,南陵派来的是礼部侍郎,就前一日属下的无礼而道歉,谢晴初不应。他们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堂堂三品女卿,岂是胆小如鼠,任人维诺的软柿子?而且那礼部侍郎惊恐的发现谢晴初开始吩咐下属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归国。
寿筵前一日,礼部尚书不得不亲自来到驿馆,不管真心与否,总之他一直陪着笑脸,好说歹说,总算拗得谢晴初答应进城。终于,凤羽的出使队伍风光的进入了南陵皇都。
而远在皇宫的南陵五皇子,听见属下的禀报后,冷冷一笑,一身绛紫的衣袍更是衬出其冷傲孤绝。凤羽就朝中无人了,怎么偏偏让一个女子来贺寿,是想rǔ南陵的脸面?
女状元?不过一介女流,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偏偏出来抛头露面出风头,真是不知羞耻!若不是寿筵事关南陵体面,他不会就此罢休。
金汴城,南陵国的皇都,在战乱时期,南陵国建都于此。不若凤羽帝都烨华城的“坊市”格局,条框井然。金汴城内繁华非常,以金月门外为最,琳琅满目的物品多不胜数。正街龙腾街宽两百步,百姓可以在此做买卖,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若说北方的凤羽是豪迈大气,那南方的南陵就是温文尔雅,如同独具匠心的江南珍品,令见惯场面的凤羽官员也暗自惊叹。而心神不宁的谢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