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百废待兴,田地比不得盛世那么可观,但良田也要三两银一亩,冯老大刚刚已经了是几百亩良田,对于动辄千顷良田的大地主来不多,可对于此时的刘双喜来却不是数,那可是上千两的银,她还真拿不出来。
冯老大道:“我手里有上田三百八十亩,中田二百七十亩,水田一百一十亩,因急着出手,我也不按上田来算了,所有田算在一处,都按一两银一亩,刘姐给我七百六十两好了。”
“冯老爷,你真的?”
刘双喜惊呆了,没想到冯老大这么敞亮,单就三百八十亩上田就是一千多两银,还有二百七十亩中田和一百一十亩水田,这不就是半卖半送吗?若是不买那才是傻。
而且,若是昨日她手里还没有这么多银,但把糖半价卖给猪ròu张后,她手里已经有了九百多两银,买下这些地后还能剩下一百多两,添置家用还是修整房屋也都够了。
见冯老大笑着点头,刘双喜哪里会错过这好机会,一把拉住冯老大的袖,“走,我们这就去县衙把地契换了。”
“好好,这就去!”冯老大看着刘双喜笑,他被刘双喜拉着袖倒没什么想法,他的两个女儿都比刘双喜年纪大,而且刘双喜拉的是他的袖,碰都没碰着手,他只是觉得刘双喜这孩长得白白嫩嫩,虽然胖乎乎的,倒也满可爱顺眼,最重要的是做事不拖泥带水,是个做大事的料。
云珞手里提着一只布包从旁边经过,看了眼刘双喜拉着冯老大袖手,将手放在唇边用力地清了清嗓,之后就扬长而去。
刘双喜没有多想,她满脑里想的都是地,大片大片的地,她就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主婆了。
可冯老大却精得很,刚刚看到云珞铁青铁青的脸就觉得好笑,对刘双喜低声道:“快松开,你相公生气了。”
刘双喜诧异地回头看了眼云珞的背景,不明白他又生什么气,可冯老大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归根结底就是,这人太矫情了。
想到冯老大所的相公,刘双喜解释道:“冯老爷误会了,他不是我相公,就是在我家里养伤的一个人,伤好了就走。”
冯老大笑眯眯地也不反驳,只是等刘双喜完,点了点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般配……她和云珞般配?刘双喜怀疑这个冯老大如果不是挑着好听的,那就是个大近视眼,竟然她和云珞般配,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不出这话来。
此时,冯家的东西都搬完了,刘双喜让刘四喜带着人按着当地搬家的风俗,用松柏枝蘸盐水挨个屋洒一遍,寓意把不干净的东西都清出去,之后再把车上的东西往里面搬。
而她则同冯家老大老二去县衙,将七百六十亩地的地契都换成了她的名字。
怀里揣着七百六十亩地的地契,刘双喜心里那叫一个踏实,从今往后她也是有房有地的有钱人了,就缺一个孩就完美了。
冯老大和冯老二卖了田地也去了一块心病,虽然卖得便宜也强过离得山重水远收不上租强,而且,有了这笔银,他们兄弟俩也能东山再起。
如今东楚局世初定,最不缺的就是机遇,他们一个正值壮年,一个还不到而立之年,只要肯吃苦,还怕日不会重新起色?
这次搬家带来的多是从郑三娘那里买来的粮,都是能做麦芽糖的原料,随车来的人帮着都送到粮仓里,彩云彩月只管收拾屋里的东西,等刘双喜回来时新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云珞的伤还没好利索,也帮着做一些轻便的活。
搬入新家,刘四喜比谁都兴奋,知道刘双喜买下冯家的田地后催着刘双喜明日一早就去看地,虽然地契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哪里是上田,哪里是中田,刘四喜不亲眼看过总觉得不放心,埋怨刘双喜做事欠考虑,怎么就那么相信冯家兄弟?都不去看看就把银给人家了。
虽他们的银赚的容易,可也不是那么败的,若是等看了地,发现都是些下田,到时他们想去找冯家兄弟都找不到人。
刘双喜的回答就是:“就你心眼多,我还是相信人心都是好的。”
而这次,明显云珞是站刘四喜一边,看刘双喜的目光里都是不赞同,”防人之心不可无!“
晚上,吃了一顿入伙饭,刘双喜亲自下厨,彩云彩月打下手,一桌色香味俱全,刘四喜敞开肚皮吃。
刘双喜浅尝即止,为了能减肥成功,她的意志力还是满惊人的。
云珞不动声色地看刘双喜只吃了一碗粥、几口菜,觉得女人有时对自己真挺狠的,这一大桌美味她竟然能忍得住不吃?换了他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