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庶民老百姓怀抱里。
可怜狼入羊群,尚不知鹿死谁手。
就在此时,她热切的双眼突然瞥见了一个正对自己迎面走来的高大挺拔、健硕昂藏的身影,脑子轰地一声,口水瞬间大举泛滥。
嗷嗷!多么完美的修长身材,多么优雅如豹的姿态,多么强健有力的大腿!
这根本不是现代办公室弱鸡,或是健身房猛男可以随随便便练出来的铁血流线型肌ròu,这、这是只有武侠小说里,远古传说中,自千军万马战场上才能淬炼出的杀气血气霸气伟男儿身躯啊……嗷呜!
跪求摸一把!拜偷!
「这位骚年,我见你生得高大挺拔骨胳清奇,想必也拥有这世上难得一寻的器大活好雄壮威武粗本钱,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的女性荷尔蒙瞬间宇宙大爆发,脑门一热,手刀冲刺过去,兴奋地哆嗦了半天后,这才勉强想起「呷紧撞破碗」的道理。「咳,我、我是说,你听说过安栗吗?」
一身玄色衣裳,头上戴着桐油藤编飞檐帽底下,一张英俊却显冷漠的脸庞微微一顿,高度只及人家胸膛的蔡桂福发现自己根本连仰头的空都没有,饥渴眼神一直不断在人家结实精壮诱人的强壮胸肌腹肌上下瞄呀瞄、瞄呀瞄,甚至极其不要脸地不小心溜到了人家劲腰下方的某个巨大线条……
——娘啊喂,我的眼睛好有福报啊!
蔡桂福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喷鼻血,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还有那瞬间想把蜗牛面膜和名片朝后一丢,然后蠢蠢欲动摸上去的爪子好激动、好管不住——
「这位姑子,你拦住在下有事吗?」低沉如大提琴的性感嗓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差点在光天化日犯下性骚扰罪行的蔡桂福总算在失足的那一刹那,及时悬崖勒马,勉强将笑淫淫的目光从人家的大雕……嗯,挪移到声音来源处,却只看到了一个刚美漂亮到令人心悸的下巴。
「嗄?」她两眼犹不自觉地冒着粉红心型泡泡,溢出嘴边的那一丝透明香唾也忘了擦。
飞白二十数载来,从未遇过这般赤裸火辣又坦荡真诚欢快的贪婪欣赏喜悦目光,好似迫不及待将他全身上下剥个精光,然后舔一舔——
他刚硬冰冷如千年铁石的心破天荒悸动起来,胸腊陌生地一紧,精实平坦小腹窜上了丝丝火热,某个男性气概跳了跳,瞬间炽热绷胀如巨铁!
——缘何端只被她这么一看,他就硬了?
飞白内心掀起惊滔骇浪,胸膛巨震,本能就想后退,而后永远消失在她面前!
可当他目光接触到她脸上那两管红艳艳鼻血时,所有的警觉与戒备登时卡住了「你……」他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
「这位少年,啊,公子,不对,是这位郎君,」她还兀自不觉,仰头对他咧嘴笑得好欢。「您真是我毕生所见最雄壮威武英俊挺拔……咦?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郎君,您看起来真的有点儿眼熟……西门吹雪?」
待窥完他全貌,蔡桂福下巴顿时掉了下来。
「谁是西门吹雪?」他面无表情,眉眼微微一动,不知怎地看在她眼中竟莫名有种凌厉之势。
蔡桂福吞了口口水,忙陪笑道:「抱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你将我错认为谁?」他嗓音低沉而危险。
按照习惯,面对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她直觉就是顶回一句——
「干你——」屁事啊!可是当她才脱口而出前两字,却见这英俊男人的眼神霎时变了。
愠怒,炽热,狂野,火大……甚至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羞赧。
蔡桂福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眼中看过这么骇人……精彩……又丰富的光芒,她不假思索的后退了一步,胸口发烫嘴唇发干起来。
「身为女子口出秽言,你,成何体统?!」他的眼神凶狠,耳朵却奇怪地有些红了。
「我哪里口吐秽言了?」她定一定神,顿时大感冤枉。「我那个屁字都还没说呢!」
飞白强忍揉眉心的冲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蔡桂福觉得有点委屈,无辜地仰头望着他。「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呀,反倒是郎君你,嗓门大脾气差,还亏你生得那么俊……话说回来,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真的,越看越觉得眼熟得好诡异。
飞白凝视她良久,盯得她浑身燥热发毛,突然开口问道:「西门吹雪是你什么人?夫君?」
喂喂喂,少年你突然跑题为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