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腹部按了按。
他们成婚,也有大半年了,李氏没催,她都有些心急了。
“大抵是缘分还没到,”沈复莞尔,道:“太医都没看出毛病来,我又那么卖力,总会有的。”
“去,”钟意啐他一口,禁不住笑了,正待说句什么,却听外间有仆从来禀,喜气盈盈道:“郎君,世子回来了。”
“大哥?”沈复惊喜之余,还有些疑惑:“还不到年关,怎么就回来了?”
侍从却是不知。
沈复见状,倒不迟疑,同钟意一道,往前厅去了。
“临近年关,我实在是挂念家里,”沈安正同安国公说话,温雅的面孔上有些思念之意:“这几日事少,索性告假,回来看看。”
李氏见了长子,亦是欢喜:“泰儿与祯儿都很想你。”
说完,又有些心疼:“我看你近来瘦了,精神有些不济,想也操劳,既然休假,正好歇几日。”
沈安将心中不安掩下,温和的笑:“是。”
……
“元进,你便是太死板了,性格也温吞,半点不知变通。”
“谁说不是?看你弟弟,再看你,简直不像是一个娘生的。”
“哎,说这些做什么?好不扫兴,喝酒,喝酒!”
梦中之事迷离,却也清晰,恍如昨日方才发生过一般。
“我听闻陛下有意分封开国将领,如同西周分封诸侯一般,陈国公欲往高昌起兵,开疆扩土,辟立封国,你们想不想分一杯羹?”
“分封?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陛下都说了,‘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意欲公之后嗣,辅朕子孙,共传永久’,当然是真的。”
“元进,我们打算主动请缨,一道写了文书与陈国公,你要不要署名?”
“我?还是算了吧,”沈安听见梦中那个自己回应:“我骑射不佳,能力也弱,能做什么?”
“你无功绩,将来如何能撑起安国公府的门楣?多少人笑你不如你弟弟,你不想证明自己吗?”
我……我也想的。
幼亭那样出色,陛下屡有称赞,阿爹阿娘看他的目光那么满意,所有明亮的光环,都集中在他身上。
弟弟有出息,他既自豪,又有些自惭形秽。
是啊,明明是亲兄弟,可他们除了相貌有几分相似,才干能力却是天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