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睿郑重点头:“娘,我会牢牢记住的,将来我大了,若是有出息,定好好报答他。”
“娘,咱家那个烧鸡店,说不定还会惹事的,卫知县肯定觉得他上当受骗,居然被个小孩子威胁,还是被个根本就没分量的小孩子威胁,心里肯定很窝火,迁怒于咱们也说不定。”
“然儿的意思?”
“把店子卖了,卫知县是明德府的附廓,不是咱左山县的,我们不过去,他的手便不容易伸过来。”
“妹妹你害怕了吗?”杜英睿很奇怪,他觉得妹妹聪明又勇敢的。
燕然摇头:“这不是胆大胆小的事情,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爹爹不在家,你又小,咱家没个能支撑门户的男人,我们强出头,是自己为难自己,如果因为个小小烧鸡店,就让我们的日子过得夜不安寝、食不知味,仆从家人也跟着受连累,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杜英睿毕竟才十岁的小娃娃,自己家的烧鸡又做得那么好吃,就这样拱手让人,他还真舍不得。
燕然也舍不得,可是这日子,就得有舍有得:“哥哥,你没看娘亲这段时间都便老了。”
“谁说的,娘很年轻,比村里那些妇女都年轻的。”杜英睿绝不许人说自己娘亲不好,哪怕是妹妹也不行。
燕然没和他争辩,却强调了句:“若没有这些糟心事,娘会更年轻美貌。”
小哥哥不说话了。
第二天,英睿却先提出来:“娘,我想通了,烧鸡店还是卖了吧,爹爹不在家,我们还是保守些的好。”
杜德仁接到消息,非常惋惜,但却没有劝丰娘,他现在也意识到自己的缺陷,虽然打理个店子没问题,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他还很稚嫩。
没想到他悄悄给家牙行说了,消息却很快传开。
果然有人盯着呢,杜德仁暗叫侥幸,感慨嫂有远见,再坚持下去,还不知道会惹多大的麻烦。
想想也是,那个吃了亏的帮派怎肯善罢甘休?
事实上,这伙坏蛋仗着是府城的地头蛇,放出话去,正经的商人,便没人敢接手,哪怕是这边许诺保证把做烧鸡的方法教会对方,也是无人问津。
除了烧鸡店的事有不谐,杜家其它方面,还算顺当,林大娘又养出更多的鸡仔,今年有媳妇儿帮忙,林家的事儿做得更大。
春蚕的丝也顺利卖出,魏家没有落井下石,给的价格亦且可以接受。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