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见的直接盯着谢行看,“我日后,能像您这般厉害吗?”
他这么问着,但那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分明是“我能打败您吗?”。
谢行短暂地怔了一下。
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百年?千年?
谢行的眼底泛起点点笑意,稍许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压下的眉眼却宛若出鞘利刃。
他听见自己说——
“你大可以试试。”
……
…………
等到谢行的神魂彻底消散。
过了好一阵儿,江非才从方才的僵硬中缓过来。他努力搓着手臂,试图让自己身上恢复点热气。
谢前辈笑起来……真是太恐怖了。
那一瞬间,寒毛直竖,江非差点以为自己都要凉透了。
*
因为有系统在身,黎清清衡量修为的方法跟别人不太一样,一般修士看的是境界,而她看的是等级。
通常情况下,这两者也没什么差别,但是偶尔也有意外。
……
已过午时,江非的房间却还没什么动静。
他并非惫懒之人,按说这时候早该起了才是,而黎清清也根据气息确认人就在房中,没有出去。
实在是奇怪。
昨日的训练量过重了?不该啊,前几天都是这样,也没见他睡到这个时辰。
黎清清看了眼外面的日头,想了想还是上楼敲门,却无人应答。
端着盆水路过的伙计看见黎清清站在江非门口。一时神色闪烁,一脸欲言又止,显然知道什么的模样。
黎清清疑惑看过去。
视线对上,只见那伙计一咬牙,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压低声音对黎清清道:“姑娘您随我来。”
黎清清:?
没察觉到什么恶意,她也就跟着那伙计过去了。
对方也没带她走多远,只转到拐角就停下了。
“按说小的这些迎来送往的,不敢背后语客人是非。可恕小的直言,那位公子实在不是什么良配。”
黎清清:???
黎清清的疑惑让那伙计脸上神色越发愤慨,“您有所不知,这几日住在这儿,那位公子每日天黑就出去,等到夜半时分方才归来。”
黎清清听这话,眉头一蹙,江非那小子莫不是被人当什么邪修了吧?
她当然知道江非出去是练剑的,只是谢行这个马甲不方便出现在人前,江非每次出去都是避着人的,在不知情人眼中看来不免行踪鬼祟、惹人生疑。
邪修当然容易被揪出来,但是勾结邪修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好择的。
黎清清连帮忙解释,“多谢小哥,不过您误会了,他是……”
话没说完,就被那伙计截了过去,“他是不是说拜了个厉害的师父,每天晚上出去是去练剑?”
黎清清一愣。
虽没答复,但那伙计还是从黎清清那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知道自己猜中了,伙计语气更是愤愤,“他是不是说还要拜入剑宗?这几日勤学苦练,等下个月剑宗来咱这儿收徒的时候,他就在上面一鸣惊人,一举被剑宗长老相中。”
黎清清:“……是。”
她忍不住打开系统的等级显示,又多这伙计一眼,确定这不是天罡门的弟子下来历练。
但这确实只是个没有修为的跑堂的。
她眼神略微微妙:这伙计在卜算一道很有天分啊。
那边,这伙计看这姑娘都这样了,还没意识到不对,可见被那畜生骗得够深。
他又提了点声:“这练剑回来会衣衫不整、身上沾着草叶儿,一回来就叫水?”
黎清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儿,身上沾着草叶不是很正常吗?衣衫不整?要不是谢行手下留情,江非就不只是衣服不整齐,有没有的穿还两说呢;而且,这小子回来之后还有力气洗澡?看起来训练量还可以再加一些。
黎清清正想着这些,就听那伙计阴阳怪气道:“就没听说哪家练剑会成这样,我瞧着练枪才差不离呢?”
黎清清疑惑,“这二者有何分别?”
枪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少见的兵器,她以前也认识几位使枪的友人,没提过学枪的过程有什么特别的啊?
听这清凌凌的声音一问,倒是让那伙计憋红了脸,他反手在给了自己个儿一巴掌,道:“瞧小的这张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