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盖的鸡舍全部被推倒,现场一片乱七八糟。
原本堆积整齐的砖头,现在七零八落,大半被人打碎。
沙子扬的满地都是,和泥土混杂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让张小虎父子心痛不已。
看着现场,张小虎气到浑身哆嗦。
他捏紧拳头,暗道:“难怪老爸这么爷们的人,居然心疼到想哭。”
“可恶啊,气死我了,吱吱吱!”
小松鼠也跟着来了,蹲在张小虎肩膀上,气的大尾巴都在哆嗦。
张小虎阴沉着脸不说话。
他心里大概有数,这村里最恨他,最无耻能干出这种事的就是王家父子。
但是,现在他只是怀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小松鼠哧溜爬下来,对他说:“吱吱吱!我去调查!”
“好,你小心点。”
张小虎叮嘱。
小松鼠摇摇尾巴,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虎子,你刚才跟谁说话呢?”张爸擦掉眼泪,转头问儿子。
“没事,把你别操心了……”张小虎安慰老爸。
“能不操心吗?”张爸道,“这些沙子、砖头,那都是钱啊,鸡舍被砸了,那也是钱啊!”
他心疼儿子赚钱不易,心疼这些东西被祸害。
“没事,咱们再买,钱再赚。身体气坏了,自己遭罪,才真是不值当。”张小虎道。
张爸摇头叹气不说话。
两父子收拾残局。
没多久,小松鼠回来了,给张小虎带来消息。
“就是那个杀猪匠干的好事,半夜来了,酒气冲天,把我亲戚都吓坏了。”
小松鼠吱吱叫着,龇牙咧嘴地比划着,恨不得去咬死那对父子。
“好,我知道了。”张小虎道。
“你怎么这么淡定?”小松鼠诧异地问。
张小虎耸耸肩:“气过了,干正事要紧。”
他们两父子,包括小松鼠都在努力收拾残局。
没多久,工头带人来开工,看到这场景大吃一惊。
“张老板,你这是咋回事啊?”工头拽过张爸问。
他潜意识里,以为年纪大的就是老板,殊不知这家现如今张小虎才是老板。
张爸叹口气:“唉,挨千刀的……”
工头眨巴眨巴眼:“这是谁啊,跟你家有这么大的仇。”
“李大哥对吧?”张小虎凑过来,递给他一盒烟,“说起这事儿,我还想求你帮个忙。”
“小老板见笑了,说吧。”李工头喜滋滋地接过烟。
“我这里沙石砖头都不能用了,麻烦你再去给我买点过来,我不要求低价,只要求品质。”张小虎说。
“好,没问题!”拉一车砖,李工头还有提成,他很乐意这么做。
“另外,今天你们看到的事就当没看到,谁来打听也别说出去,就假装照常开工。当然,啥时候砖头沙子到位,啥时候开工。休息的时候,我也照算工钱。”
张小虎又道。
李工头更乐意了,冲他直竖大拇指。
张爸在一旁急的瞪眼:“咋能这么办呢?咱不是亏了?”
李工头还以为张爸说了算,忙冲他笑嘻嘻道:“张老板,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大气!”
再竖大拇指。
张小虎道:“爸,咱必须这样,我有讲究的。”
张爸还是心疼钱,可想到儿子如今是个能耐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张小虎安排下去,工地又开始‘如火如荼’。
那边王屠户半夜干完坏事,回去蒙头大睡,上午11点才醒过来,吃了点早饭,溜达着出门打探消息。
他本以为自己做了这么轰轰烈烈的举动,张家岂不是要闹翻天?
上回因为陪酒说了几句不敬的话,他就被村长给踹出门去。
这次搞成这样,他不相信张小虎会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事实是,村子里风平浪静。
王志龙、王志田也一样好奇,爷仨满世界打听,结果却无一例外——好想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凑一对商量。
“叔,咱们昨晚去了吧?”王志龙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去了……吧?”王屠户摸着下巴,也吃不准。
毕竟上了年纪,喝了酒,谁知道是梦是真?
“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