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犹豫了，她确实没有，现写现发的文章，并没有存稿。

树遥：“真恶心！网站上居然有你这种写手，真是大家的耻辱！！！”

树遥：“你就应该向所有支持过你的人道歉！”

一连串的责怪的文字一行行地从屏幕里跳出来，言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月默默夺过了她手里的鼠标键盘，回复道：

“我确实是没有抄袭，也不会像你说的，收买别人来洗白自己，那篇文章是我现写现发的，所以没有证据能证明。”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那里的证据，是从哪来的吗？为什么除了帖子里的截图，无论在哪，我都看不到那篇文章？”

树遥：……

树遥：“那个截图，就是作者本人发给我的！我们是现实的朋友！”

树遥：“你不会还在想借口吧？”

树遥：“贱人就是矫情……”

说着说着，那个树遥已经骂开了。

树遥的手速似乎很快，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屏幕的谩骂之词，等到张月回过神想要挡竹言夕眼睛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言夕全都看到了。

张月慌乱地关掉聊天框。

言夕毫无反应，低着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像一座岌岌可危的沉默雕塑。

张月轻轻伸手碰了碰她，几乎是立刻，大滴大滴的泪水掉落下来。

之前，言夕可以不在意，甚至可以骗自己，她们骂的不是自己，只是一个假想出来的抄袭者。

可面对着如此**直白，有针对性的辱骂，言夕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言夕捂着脸，哭着说。

“言夕……”张月伸出手，想要拥抱或者安慰言夕，却在对方的眼泪攻势下，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