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木头,你过来一下。”雪然朝谢怀招了招手,谢怀同领头的将领说了几句,才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司空韵的消息了?”谢怀问。
“不是啦,”雪然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过来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宣瑾帝驾崩了。”
谢怀有些震惊:“消息可靠吗?”
雪然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她还能开玩笑么,“是真的,我当时就在明德殿外,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特殊时期要注意一点。”
“行了,我不能离开太久,得赶紧回去了,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啊。”
雪然说完后朝他挥了挥手,准备回明德殿,路上不经意见着一个小宫女,又倒了回去。
“罗拂,说实话我倒希望大祭司能晚点回宫来。”粉衫的宫女提着宫灯和另一个小宫女说道。
罗拂附和的应了一声:“我也希望,大祭司性子古怪又冷,每次去伺候大祭司,我就忍不住害怕。”
罗拂忍不住想到了上次她去唤大祭司,透过门缝看见桌上的两个杯子。
屋内明明就大祭司一个人,为什么会用到两个杯子呢?
这事罗拂没和任何人说过,因为她知道这种秘密,不是她这个小宫女可以去窥探的。
“好了,罗拂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好。”罗拂和她道了别,才提着宫灯往另一个方向去。
进了屋,罗拂点燃了屋内的蜡烛,这才将宫灯吹灭。
她最喜欢的就是晚上了,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睡觉休息。
罗拂整理了一下衣柜,取出换用的衣物,忽地一阵冷风吹进来,“我记得这窗户是关了的啊,真奇怪。”
将窗户关好后,罗拂一转身嘴巴便被人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放开你,但你不能大声喊叫,听明白了吗?明白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罗拂连忙眨了一下眼睛,雪然才缓慢的松开手。
“咳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
雪然的视线却落到她腰间挂着的凤纹荷包上,“这个荷包是你自己的吗?”
罗拂闻言脸色微乎其微的变了变,垂立着的手忍不住握紧了荷包,点了点头。
雪然勾了勾唇,从怀里摸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同样的凤纹,不过令牌上刻了两个字。
“认识吗?”清脆的声线响起,罗拂只瞅了一眼,便连忙单膝跪下来,“见过雪然大人。”
罗拂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见到组织上有令牌的人,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雪然将令牌揣回兜里,扶她起来,“不用多礼,坐吧。”
罗拂见上面的人这么随和,倒是有些惴惴不安了,反观雪然就自在多了,完全当做了自己的房间一样,倒了两杯热茶。
雪然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敛眸说道:“我来是想问你一些消息。”
“雪然大人请说,奴婢一定将这三年收集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您。”
三年的消息,事无巨细,这倒不必了,估计没上一个月是说不完的。
“你现在是在苏梓宫里当差吗?”雪然没有看她,目光一直在杯中浮着的茶叶上。
“是,奴婢是三年前进的大祭司宫里,一直以来就是负责打扫内殿。”
“那你打扫内殿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罗拂回想了一下自己打扫内殿的情景,摇了摇头。大祭司宫里挂着白绸像灵堂一样,她平日里都是尽快打扫完好早点出来,都不敢多待一阵子。
雪然有些失望,弯着食指咬了咬,又问:“关于三年前信阳皇后下令处死前任大祭司司空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前任大祭司一直是宫里的禁忌,罗拂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司空韵的名字了,这会儿雪然提起,她才渐渐想起来当初的传言。
“雪然大人,奴婢听过一些关于前任大祭司的传言,但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罗拂面带犹豫。
“没事,说吧。”说不定有她想知道的东西呢。
罗拂点了点头,说道:“奴婢三年前是负责信阳皇后殿外的石阶的,因此听到了一点消息,司空大祭司她下毒谋害陛下,因此皇后娘娘才在震怒之下处死了她。”
即使雪然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司空韵她是想篡权夺位吗?
罗拂叹了口气:“原本苏梓祭司也是逃不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