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朝着宫涅猛攻,其招式诡异,速如疾风。
我从未见过这等奇怪的招式,不由得竟看呆了。
“八卦门从不涉世,怎地如今看到九州开始动荡起来,也都想急于分羹不成?”宫涅退攻为守,抵御的开始略显吃力。
“一个大男人欺负个手无寸铁的姑娘,还叫的这么大声,丢不丢人。”这声音是从禅房的屋顶上传来的,婉转悦耳,听起来倒像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
我随着声音仰头望去,寻到了说话的人。她站在屋顶最中央处,负手而立,身形更为玲珑。
宫涅被她的话呛的脸色铁青,他紧皱着双眉,怒视着她。
少女满不在乎地笑眼弯弯,随即从背后拔出两只精致的短刀。
我见这短刀似曾相识,仿佛骨碌也曾用过这样的短刀。
短刀散发着寒光,一看便是由上层的寒铁打磨而成的,这短刀的刀背上刻着两处海桐花,刀柄上更是挂着两串铜铃,声音悦耳,甚是动听。
我想天下精致的短刀大概都应是出自一个铸刀师父的手,所以才这样相像。
“原来是铜铃海桐。”宫涅眯着眼睛,抽出腰间的长剑开始与她交战起来。
单枪匹马的状况下,少女明显占了下风,我暗自替少女捏了一把汗,却见她轻巧地躲开了宫涅的招式,定立在怪石上,轻盈而独立。
她不失优雅地吹响了口哨,随后停落在四处的黑衣人开始轮番上前与宫涅交战,不停地消耗宫涅的体力。
宫涅看出了这些黑衣人套路,他自知处于下风,便不再恋战,回身看了我一眼,便识相地离开了。
见他走了,我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起身,走上前去与少女致谢。
少女回眸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施展轻功,带着她的部下,飞似地不见了踪影。
这边八卦门的人才离开,崇明便带着禁军冲了进来。
他首先看到的是满院子的禁军尸首,而后赫然大惊,疾步上前,但见我安然无恙,面色舒缓了不少。
他见父亲躺在地上,面露惊愕。
与我最初见到父亲时的情形一样,崇明疾步走过去,蹲在父亲的身边,抬手轻探父亲鼻息。
“你放心,他还活着,想是赵南子喂他吃了太多**,所以他才这般一直昏睡不醒。”我回身走到父亲身边侧身,俯身用力地将他的上身推了起来。
崇明见状,连忙命令身侧的禁军上前,从我手中接过父亲,将他背在一个身形敦实的禁军身后。
我站起身,又走到小雀身边,眼泪却在不由自主地向下流。我蹲下身子,拉着小雀逐渐冰凉的手,撕下一片裙角,缓缓地为她擦着脖子上与口鼻之间的血迹。
“我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却未想到你还是因我而死了。”
我丢掉染满了小雀鲜血的裙角,而后又扯下了一片裙角,将她脖子上的伤口包裹住。
“公主,如今国君得救,我们要即刻返回圣安城,不可耽误。”他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擦了擦腮边的泪珠:“你留下几个人,将这些捐躯的禁军掩埋,而后再将这姑娘规整地葬在重华寺最北边儿的紫地花田里。”
崇明点了点头,扶起了我,而后又点出了几个禁军留在了重华寺。
吩咐完事情之后,他便带着我与老爹一路策马而奔,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未时三刻,我们回到了圣安城,因提前知道了,此时开着的是正山门和盛华门。崇明吩咐一十二名禁军,携父亲在正山门停留片刻,并使北郭校尉寻来车马,将国君放置于车马之上,再带回陈宫之中。
而后,他先行带着我,从正山门,一路跑向了陈宫。
陈宫的正阳门外站满了身披铠甲的精兵,但见我与崇明一路飞奔,立即大声朝我们呼喊:“来者何人?”
“福祥公主,妫翼。”待崇明立定了马,我气运丹田地大声喊道。
少时,从正阳门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轻甲的男人,男人脚步飞快地由远及近走到了崇光的马前,他怒气冲冲,却仰头大喊着:“开门,迎公主回宫。”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
坐在我身后的崇明将军领命,待正阳门大开,驱马继续往陈宫里面飞驰。
“看来公主可真将信北君给惹急了,我以往做陈宫的禁军统领之时,从未见到过他生气,就算是李家老头和淳于家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