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想要破釜沉舟,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木丝言在旁边并没有观战,而是一直在注意着白素下棋时的神情,确切来说,同雅光公主下棋的并不是白素,而是白尧。
白尧送她入宫之后,便消失了一段时间,而后再次出现,便是和白素一起。所以在他消失那一段时间,应当是与白素互换了衣服。
木丝言拿起棋子,帮助雅光走棋。
雅光愣住了,侧过头不知所措地望着木丝言。
白尧笑了笑道:“怎么,连话都不说,便直接上手指导对弈了?”
木丝言摸了摸鼻子:“彼此彼此,你不也替你弟弟出战么,既然大家都不诚心,就看哪一方的后援厉害,能赢就行了。”
雅光公主这才听出木丝言话中的意思,她愤怒地朝着坐在月门前的白素望去,喝道:“你个怂憨,自己不敢应战,便搬来了兄长,胜之不武。”
白素缓缓地回过头,平静地道:“公主得知我棋艺不佳,却偏生要同我比,那可有想过自己是胜之不武?”
雅光公主都快被白素再次气哭了,白尧连忙出声喝止了白素。
“单凭这现在的棋局,你是必输无疑,我让你三子,你若输我,雅光公主便不可再来与家弟下战书。”白尧对木丝言说道。
“不必,单凭现在这棋局,我若输了,便尊你,你若输了,白素今日要任凭雅光公主处置。”木丝言意气风发,似已稳操胜券。
雅光公主连忙拉住她,紧张地问:“你有几成把握,便开始说起了大话?”
木丝言对她支起食指。
“只有一成?”雅光公主错愕。
“不,一成没有。”木丝言说道。
雅光公主再次被木丝言气哭了。
白尧见此,点头答应了木丝言。
这棋局对于白子来说,已是残兵败将,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便是白尧过于轻视了木丝言的实力,他将棋路转守为攻,想快些结束,却没想到被她用同样的方式,引白尧的棋子入了陷阱,溃不成军。
木丝言手执白子,缓缓地放入上星位,淡淡地问了一句:“还下吗,再走下去,你输的可就更加难看了。”
白尧还想再垂死挣扎一番,可发现路,都被木丝言堵死。
他长吁了一口气,到底是放弃了挣扎,缴械投了降。
雅光公主激动地抱住了木丝言,且说了许多甜言蜜语来感谢她。
木丝言笑着讨要雅光公主的赏,雅光公主便将自己的随身玉牌给了她。
有了这随身玉牌,木丝言不用诏令,也能随时来章华台。
这仿佛不像是对她的奖赏,倒像是雅光公主送给自己的奖赏。
木丝言撇撇嘴,收下时虽然不情不愿,但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她身边,并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芈雅光是第一个。
虽然她贵为楚国大公主,娇贵又多事儿,可总是待木丝言颇为真诚,不似姚婉若即若离,亦不似其他贵女般假情假意。
总之,木丝言在她面前不需要藏着掖着,所示的面目永远都是最真实的自己。
她喜爱这样的雅光,更喜爱与雅光交往时,这样无拘无束的自己。
木丝言帮助雅光赢了棋局,便是要白素履行约定了。
这白素也算是个真君子,二话不说便立于雅光公主身前,一副悉听尊便的欠揍样。
木丝言以为雅光公主肯定会赏他一顿鞭子,或者来些刺激的酷刑什么的。
却没想到最后,雅光公主没出息地要白素陪她打起了雪仗。
木丝言险些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看来雅光公主在这深宫很是寂寞啊。”白尧望着园子里的雅光公主,得意洋洋地揉搓着雪球向白素投掷,笑道。
“她有主君和君夫人,还有昭公子相伴,更何况她是公主,身边巴结她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寂寞?”木丝言瞧着白尧杞人忧天地模样笑道。
“主君和君夫人又不像是平常人家的父母,能日日陪伴于她身侧,况且昭公子虽是她的弟弟,可身份有别,交谈不了过于私密的话来,你也知阿谀奉承那些人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白尧说道。
如此看来,雅光一人在这宫里,着实无趣,怪不得偏生喜欢豢养蝴蝶。
想来她的心事,只能坐于笼中对着蝴蝶说,甚是凄凉。
不过,好在雅光公主遇见了木丝言,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