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能在安阳遇见故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险些将怀中捧着的酒樽摔出手去。
福祥公主食指轻放于朱唇之上,让他莫要做声。顾长安点点头,将手上的酒樽放了下来,便被福祥公主拉着,往一处偏颇的角落之中隐去。
福祥公主拾起地上的一节枯枝,于雪地上写到:“莫要惊讶,我经变故,已然失忆,且不得言语。”
顾长安读后,却更迷惑,若是她失忆了,为何偏偏记得他?
福祥公主见他神情迷惑,便又写到:“是东阳公主自戕之时,使我偶然想起你们二人曾成婚之事,只是我忘记了,她后来为何又嫁来安阳?”
“自戕?”顾长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君绫怎会自戕?”
福祥公主失忆后,便也忘记了东阳公主的名字,原来是叫君绫。
“她这些年过的不好,受了许多苦难,无人开解,她母亲又于不久之前仙去,这才会想不开地寻死觅活。”福祥公主写到。
顾长安双眸微红,他接连吞咽着喉咙酸楚,不知要说些什么。
“你想见她一面吗,我可以帮你。”福祥公主见顾长安忧心东阳公主的神色,颇有余情未了之意,她心想,若东阳公主得故人之言相劝,总能放下些忧愁吧。
顾长安犹豫了半刻,终究是抵挡不住来自心底的雀跃。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今夜逐除,朝阳阁夜宴,我会在戌时一刻寻个理由于夜宴当中脱身而出,皆时,你便在膳房等着,我带你去见她。”福祥公主写到。
“可是,等会儿清点了酒贡,我便要出宫去了,不能于宫中长留。”顾长安紧蹙眉间。
“无妨,今夜逐除夜宴,往来膳房和朝阳阁的本就人多繁杂,我待会儿向内侍监要来一身宫奴的服制,你且穿上,寻了僻静的地方藏着便可。”福祥公主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