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死或生

几个小时之后，少尉才带着剩下集结起来的士兵赶到集结区域，这次的战斗让李察郁闷无比，自己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敌军，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反击。

一到达集结地域，少尉就从随身携带的地图包离拿出了防线附近的地图，招呼着几个士官和李察他们过去讨论接下来的路线。按理来说李察他们虽然是军校生但是此时的身份只是些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起讨论，但也正是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少尉还是选择和这些候补军官们讨论一下，况且这是决定所有人生死的事情。

“我们只有两个路线，一个是顺着铁路原路返回这样比较安全，当我接到的命令时将你们所有人都安全押送到大诺夫哥罗德，这条路子显然和我接到的命令相违背。”少尉给众人指出他们现在的位置，然后测算了回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将众人没有说什么，少尉继续说到：“另一条就是我们按照原先的路线顺着铁轨继续前往大诺夫哥罗德，看看能不能联系到那边的部队，反正我是不相信那里那么多军队能一瞬间被敌人给剿灭，我们从外围直接进攻说不定还有奇效，你们认为如何？”说完少尉直起身子来看向众人，用眼神询问着众人的意见。

“我们绝不能继续按照原计划前进，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李察说到。

“怎么说同学？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违反命令的好。”

“我们遭到伏击，显然敌人早就有准备，我们现在还是在所谓的防线的后方就能受到这么大的袭击，前线的状况也可想而知。而且我们在遭到伏击之后，我们损失的士兵几乎占到了我们出发的时候的一半，而且看看周围吧，我们手上根本没有武器，只有少尉您和少数几个士兵配备了武器，而且弹药也并不充足，保不齐走到一半就要被敌人剿灭或者俘虏，这和送死又有什么分别？”李察详细的说出了现在他们所有的劣势，现在事情的危机程度，显然已经不是他们这一小群士兵能改变的了，这简直是一场军事灾难。

“但是你要注意到，我们有军令在身，而且现在战争进行到这个阶段需要每一个士兵的力量，多一个士兵就是多一点胜利的希望，我们还是投票决定吧，我也只是个少尉，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

举手表决之后，李察惊讶的发现，双方的票数竟然是一半一半，现在这种境地他们竟然还要去送死，不过好在所有的军官生都站在了李察这边，李察很庆幸还有一些人保持了理智没有发疯。

少尉统计了票数，苦笑了一下，想了一下最终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我带着这些普通的士兵继续前进，你带着军官生们原路返回，这样既不会耽误了命令，也保存了有生力量，你们可是未来的指挥人才，不能这么冲上去送死，要不”少尉又笑了一下，“我们的民族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不行，少尉阁下，我们是这支队伍的一员，没有分开走的道理，要真是那样我们回去怎么和宪兵说？您带着士兵冲上前线，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军官生却切切诺诺回头当了逃兵？”李察非常不满这种决定，明明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却要去做错的事情，军事指挥没有这样的。

少尉叹了口气一下子把李察拽到了一边，小声说到：“你不要再和我在这里抬杠了，你这是典型的违抗命令，你看看四周，我们都是些普通人，被包围的那些士兵有我们的哥哥弟弟，甚至有我们的父亲，我们怎么可能放弃他们？”

李察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少尉的这个解释，即使是这样，就把自己的生命也轻易的放弃？那让尚在家中的妻子儿女和老母亲怎么办，这个时代家中失去了顶梁柱，一家人甚至很难活过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除非妻子和女儿为了一口吃的出去卖身！

“你并不清楚，这次我们的处境，那个该死的总统一步也不让我们后退，宪兵们其实就在我们身后的城市附近抓着‘逃兵’虽然他们本意并非如此，但宪兵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你们的出身和地位，可能还能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但我们不行，所以，走吧！”

这下子一切都说得通了，李察没有再继续坚持，点了点头道：“你们在路上不要随意接收逃兵，那些工团党人很多都是以前共和国的士兵，他们还穿着我们的军服，一切小心。”

这下轮到少尉愣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学生态度转变的有点太快了一时间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即开心地笑了，“好，谢谢你。”

那不是开心的笑容，李察转过头去不再看少尉，那是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