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忡叹道,“大哥才去便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只能做此弥补,否则又有何脸去大哥墓前祭拜?”
“人之常情!”云观想了想,仍觉不妥,“郇大人既然洞悉,又何必非要去冒险,或者我可以另想他法……”
“多谢云大人好意!”郇忡平静地道,“郇家的事儿,还是让我这个郇家人来解决的好,外人插手,反而容易引起军中哗变。”
云观一寻思,觉得也有道理,遂道,“如需帮忙,郇大人可遣人去晋陵,就说是我的意思。”
郇忡心神领会,笑道,“不必,云家军当是用在战场上,让他们参与此事,才是对他们的羞辱。”
云观见郇忡是横竖左右拒绝了个干净,不由长叹一声,连叮嘱了好几遍“千万当心”后,方忐忑不安地告辞离去。
一月后正值隆冬大雪季节,传来江州郇熙兵变叛乱欲刺杀郇忡,却被郇忡迅速地平息了叛乱,并将郇熙押解进京受审的消息。
云允在雪后初霁的城门外,立身于一片冰雪素白的天地间,迎候来了进京的囚车。
囚车中郇熙蓬头垢面双眼失神,被冻得半僵,看起来路上吃了不少苦,云允一边打点押解囚车的兵卒,一边解下自己的裘氅搭在囚车上,替郇熙遮蔽京郊如霜刀般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