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草命脉,迅速地转胜为败”,云观顿了顿,再道,“我这不是责怪大司马的意思,敢请大司马扪心自问一下,大司马若扫平鲜卑,举国振奋,众望所归,大司马今天该是在朝堂上为东靖做主的吧,大好机会拱手让人,是天意,还是大司马德行谋略皆有亏呢?”
“云观你……”,郇蕰几乎要恼羞成怒了。
“是啊!”云观点头,轻轻一叹,“我云家从未对不起大司马吧,前有兄长为大司马挡箭英年长辞,后有我云观不计前嫌援兵大司马,这些话大概也只有我敢斗胆在大司马面前说了。”
郇蕰再次怔住,脸上的怒色慢慢消散的同时,神情也变得迷茫惆怅,他转脸望向亭外,失神良久,最终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
随着郇蕰的手势,密林中一条人影闪出,向郇蕰拱手示礼后,像是领命般退下,很快林子里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起初密集清晰,渐渐的零落远去,直至林子再次静谧下来,除了林叶簌簌阳光跃动,别无人声。
“你说得对”,郇蕰回脸看向云观,仿佛刚才的挥手已耗尽了平生气力,此刻脸色灰暗满是疲惫苍老之态,“我是不甘心,如若就此放弃,怕是要抱憾终身饮恨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