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如今真正需要花钱续命的时候,才知道,钱是真的很重要。
它是一个人的脸面和尊严。
他甚至没有留下来和这一家子用餐的勇气,走出浴室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掉了老妈的挽留。
当时李婉刚好开门出来,他真想帅气地把那张银行卡扔回桌上甩头就走。
可惜不行。
那是舅舅的救命钱。
当一个人真正走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时,就连辩驳和反抗都没有了力气。
病房外来来往往的病人各个目光呆滞,面容憔悴,有的就连腿脚都不太方便。
窦天骁等电梯的时候,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走过来,拍了拍他衣袖。
老大爷佝偻着背,一张脸又黑又瘦,颧骨高高凸起,手指也细得只剩下皮包骨。
“小伙子啊,”老大爷有些吃力地凑到窦天骁跟前,掏出了一部破旧的按键老人机,“能不能帮我翻翻看我儿子的电话,我这眼睛看不清。”
“可以啊,”窦天骁接过电话,点开通讯录,里头就十来个联系人,“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孙平,你帮我问问看他今天来不来。”老人的眼神有些焦急。
窦天骁连打了三通都没有人接,后来又拨通了大爷儿媳妇的电话,对方说现在太忙,没空过去,但窦天骁很明显听到了搓麻将的声音。
窦天骁一打听才知道,这大爷一共有两儿两女,其中有三个都去了外地打工,基本不回来,唯独留了一个大儿子在身边,在一家机械厂上班。
年轻的时候把几个孩子都放养到了外地,感情不深,如今得了胃癌,要一大笔治疗费,几个孩子凑了一万块钱给他,就算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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