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在说一个人类了。
他畸变的就好像一个丑陋怪异的蜘蛛,不过还保留着类似人的脑袋罢了。
佛罗茨也没好到那里去,此刻站在周围的,都是一个个非人的妖魔,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正与人类的身份越来越远,还保持着以前的思维惯性和自我定位。
佛罗茨鄙夷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和神色跟语气,淡淡的将未来的打算说了。
“印度!?”,野原的眼珠子乱转,好一会才说:“印度是个好地方,人口众多,以湿婆神的名义借宗教这面大旗……真是无往不利啊!”
佛罗茨和其他人都很得意。
“但是……”
谁知野原的语气一转,不顾周围阴沉下来的神色说了起来,“伟大的湿婆告诉我,神战还将继续展开,印度好是好,但处于欧亚大陆的紧要位置,以印度的人口和丰富的遗产来说,任何一位外神都不可能放过的……诸位,我们要低调,要萎缩发育啊!”
“你……一派胡言,伟大的湿婆怎么会惧怕什么外神,你这是亵渎,是……”,一个畸变者愤怒的咆哮起来。
但佛罗茨知道所谓的湿婆是怎么回事,在愤怒过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外神!?
真是个很形象和贴切的定义啊。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外神,外神,外在那里?
冒牌的湿婆肯定是比不上的,可自己的理想该怎么办?
离开了印度,还能不能实现?
一时间,佛罗茨陷入到深深的纠结里。
第五天,伟大的“湿婆”从沉睡中醒来,第一时间召见了他。
在关岛上的一个由“仙人掌”和巨型菌盖累积出来的宫殿,原来供奉的魔神(查尔斯)雕像倾颓在一边,跪在浓郁入潮的血色前,佛罗茨的意识中回荡起“湿婆”的声音:“你说的那个地方以后会很危险,目前,外神还无法抗拒,我不能过早的被祂们发现,所以计划要做调整。”
佛罗茨心中很是沮丧,但他的理智还在,鸡蛋不能跟石头碰的基本道理还是记得的。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我的国度和权柄应该扎根在海洋上,这里有一片群岛,虽已荒漠,但大海之上还有无数等待接收的无主之地,就用你的教义去征服和感召他们吧,只是记住,要在教义中添加我——关于海洋的权柄。”
…………
候选之战结束的第六天。
罗安搬离了居住了数天的小院,换了一个环境更差的新家。
这里是靠近小镇边缘的贫民窟,人员密集,更适合魔药的消化和扮演。
闪电点亮了整个夜空,乌云密集,雷声轰隆。
巨大的郊狼立在唯一的一个石质建筑上,俯视整个贫民窟。
他的意识触角就好像蛛网一般的蔓延,方圆五十米就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悄无声息的潜入一个个潜意识的海洋中,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的“寄居”,一次性的支配了上百人。
老人、孩子、妇孺,唯独壮年男子很少。
魔药丝丝缕缕的消化着,时间越久,他就越感觉到以前不曾发现的细节。
比如,这种深层次的“寄居”带来的不仅是魔药的消化,还有被“寄居者”们的一部分情绪、认知和记忆。
这些东西无比模糊,错非他现在已经纯熟,都不能发觉。
就好像零星雨滴,不足以打湿土地,但长此以往,还是会侵入地下,滋润土壤中的种子。
这是个很大的隐忧,也再次佐证了【动物大师】和【变形者】会出现认知障碍的根源。
对此,他目前也没什么办法解决,除非不扮演消化,否则副作用会一直存在,只能靠他自己去克服。
罗安极力忽略反馈回来的情绪、认知和记忆,保持身心的通透和意识的空灵,一直等魔药的消化结束。
结束【群体支配】的状态,一个闪身,来到一个低矮的贫民窟前。
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看到阴暗、发霉的室内。
一个老妪和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抱在一起,在破烂的床上酣睡。
罗安在两人的枕边放下两个苏的纸钞,感觉灵体微微一松,有些阴郁和沉重的心绪有所舒缓。
果然有用。
刚才这男童反馈过来的“信号”很是强烈,强烈到已经能在罗安的灵体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