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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牵线木偶的感觉很不好。
罗安觉得从遇到命运教会直到现在,一些大事和重要的人生轨迹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直到今天,就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达成了经历亚瑟城以及一系列事件的“成就”。
现在任务完成了,合情合理的又要去亚特兰特,以登上更加宽广的舞台和迎接更严峻的挑战。
谁搭建的舞台,又是谁赋予的挑战?
所以这次,他决定“反抗”。
如何反抗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涉及到很深的神秘学知识,对手是高高在上,掌握万事万物之运行轨迹的神祇,也许,反抗本身就在它的运行轨迹之内。
除了亵渎宫殿。
宫殿的位格很高,如果猜测正确,可能还要超过途径序列的顶点,关乎着神秘学最深处的真相、隐秘和知识。
但它既然存在费伦,并持续的对现实世界施加影响,那么它自身也在万事万物的运行轨迹之内,也就被命运所包容,区别在于,罗安这个齿轮的体积和质量很小很小,而它却是无比庞大,庞大到,不受亿万个齿轮的关联和影响。
对命运来说,罗安是常量,亵渎宫殿是变量。
而通过他这个“常量”去影响无法左右的“变量”,可能就是“命运眷者”的由来。
跟这样一个无法猜度的对手博弈,就好像螳螂对森林举起了钳子,虚张声势的同时,要小心的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所有人都告诉他要走,那就走好了。
既然亚特斯特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利的选择,那就去亚特斯特。
乘坐浮空艇是理所当然的选择,那就接受希尔执事的好意安排。
剩下的两天,也真心实意的跟自己的丛林与伙伴们告别,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直到今天,登上了浮空艇,离开的亚瑟,被宫殿封印的“反抗”之念才被唤醒,通过祈愿仪式,螳螂煽动了翅膀,飞到了空中,暂时脱离了广袤的森林。
准确来说,是脱离了“森林”对他的安排,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经历和遭遇。
……
船舱内,自然母神教会的教士脸色难看,一个命运教会的教士随后走了进来,神色同样很是意外。
另一个船舱里,凯瑟琳收起水晶球,推开了窗户,透过舷窗的玻璃,眺望一个方向的蓝天和白云,面无表情。
浮空艇三层甲板之下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只眼睛猩红的老鼠崩溃,爆出一大团血浆,并从中“流淌”出一个淡淡的阴影。
阴影立在墙壁上,缓缓的张开虚淡的羽翼,随后隐没下去。
亚瑟城内,自然母神教会的安东尼执事和希尔执事正在对峙,两位执事级别的神职人员,在没有第三者旁观的密室,争执了半个小时。
敲门声响起,亚历山大走了进来,脸色难看的在安东尼执事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安东尼执事听完,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的带着安东尼离开。
希尔执事疑惑了片刻,然后感觉到什么,神色微微一变,下一秒出现在窗前,和凯瑟琳一样眺望着一个方向的蓝天和白云。
亚特斯特王国境内,一艘小型的浮空艇穿梭在洁白的云层中,身下是一个茂密而翠绿的峡谷,峡谷内有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隆隆的水声既是隔着两千米的距离,也能听的很清楚。
浮空艇的甲板上,很多旅客正站在护栏周围,隔着防护玻璃,用望远镜眺望这天地之间的美景。
突然,在甲板下的一个无人的舱室里,虚空一阵扭曲,从中掉落了一只“大狗”出来。
罗安有些晕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好一会才从失重般的眩晕中恢复过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身处环境的异样,好像随即传送到了一艘正在航行的船里?
舱室狭小,两张高低床上堆放着杂乱的行礼,一只老鼠小心翼翼的从床下探了出来,灵敏的鼻子在四周嗅了嗅,察觉到危险,正要缩回去,身形就被非凡力量所支配。
支配着这只老鼠,罗安小心翼翼的探明了身处的环境。
没有危险!
这让他松了口气。
可不一会又苦笑起来。
怎么还在一艘浮空艇上?
这玩意不是很稀罕吗?随机也能传送到另一艘上?
还是说,并没有脱离“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