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干粮,从早上没有露水开始,一直割到太阳落山,天渐黑才结束。
徐清清之前没有割过麦子,但是她割过水稻,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但是那些熟悉的肌肉记忆依然在,只需要稍微联系几下就全部熟悉了。
而且割小麦和割水稻还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不过区别不大,徐清清跟着素芬婶子,前后不过五分钟便全部学会了。
起早贪黑二十多天,徐清清也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终于将其全部收割完毕。
成捆的麦子被装上平板车,要拉到开阔的晒场晒干,勤劳的人们早已经将麦场打理的干干净净,地卖弄全部被夯实,连一根野草都看不见。
队里唯二的两头牛也被套上了,让牲口拉车,但更多的还是依靠人力拉车。
因为这边平原的田地比较少,梯田占了一大半,因此很多麦子要走山路才能拉下来。
徐清清尝试着拉了一下装满小麦的平板车,却差点从一边的坡上被拐下去。
她心有余悸地放下了架子车,拉这玩意儿也需要一些技巧,如果是平路她完全能掌控,但现在的路上坑坑洼洼,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崴到脚。
麦子拉到晒场后,如果天气晴朗的话,人们就会把捆成的一捆一捆的麦子摆的整整齐齐,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半天就能晒彻底。
但六七月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可能前一秒万里无云,阳光正好,下一秒就有可能乌云满天,瓢泼大雨。
第一次见到的徐清清瞬间觉得自己长了见识,这应该也算是本地一种比较有鲜明特色的景象了。
还记得上一次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和心理准备,太阳当空照,阳光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正是晒麦子的好时机。
于是她兴致勃勃的把麦子全部一个个立起来,准备让太阳好好晒一晒。
除了几个玩耍的孩子,麦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徐清清也就放了心,看了看没有纰漏便转身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没想到就在她吃完饭谁的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叫喊声。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徐清清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她就听到耳边陡然响起一道轰隆隆的雷声。